托尼翻了个白眼,让他说他还真不客气,还有这话说的,怎么听都不对味儿。托尼也不客气的反唇相讥:“是吗?那想必你就找不到能和你的气质这么完美契合的角色吧,小泽维尔先生。”

“虽然我到目前为止就演过三部电影,数据不是那么充足,不过是的,这三个角色和我本身的性格并没有重合的地方,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顾青似乎完全把他刚才对托尼说的话,以及托尼随后说的话当成只有正面含义,没有任何讽刺意味的了。

托尼佯装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果断摇头:“不,我是说你表里不一。”

顾青从来都是以不变应万变的,这里的‘不变’指得是他从来都有把别人喷洒过来的毒液,转化成他想理解的意思,再然后用自己清奇的逻辑把别人绕晕,或者噎得呕血。所以托尼这么一说,他就“唔”了一声说道:“所以我才说羡慕你啊。”

完了,他又带着歉意的补充,“这么一来,那我对现在你被定义成我的粉丝的局面,而感到十分抱歉以及痛心。”

这绝对是戳到托尼痛处了,要知道‘粉丝论’从事故转成故事,托尼自己的所作所为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在这起决定性作用的背后,那都是被顾青坑的血泪史。

“你可千万别。”托尼哼了一声,他转念想到了一件事来,“话说回来,你的那位声称不是你的小男朋友的‘男性朋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叫莱昂纳多的,这次有没有又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联想?说出来,我可以帮忙判断下他的幻想症到底好了没有。”

托尼在说到‘男性朋友’时,还伸出手做了个“双引号”,以示讽刺就对了。

顾青若有所思道:“所以是久病成医了?”

托尼:“?”

顾青耸耸肩道:“是你说要判断别人幻想症轻重的,不是吗?显然你得需要一个站得住的立场,在我看来,就只有心理医生这一项最合情合理了。那么,考虑到你所学的专业,再有你曾经的‘病史’,进而推出你是久病成医就是顺理成章的了。或者说,你还有其他的解释?”

托尼被绕晕后堵死了,因为他是自学过心理学,就在他认为顾青有双重人格后。可这种理由说出来,简直就是把自己的黑历史赤-裸-裸的摆出来啊,对托尼来说绝对不能忍。好在他也没有被一直绕晕,他抓住顾青没就他前面说的‘小男朋友’否认这一点,去攻讦顾青:“所以你是藏在柜子里的?”

“有趣。”顾青拖长了调子说。

“又怎样?”托尼没好气的说。

顾青从他带进剧组的邮差包里,掏出来他的心理医生执照,举给托尼看:“在你上次来剧组的第二天,我就带过来了,所以说你有什么心理上的困难,都可以来找我谈一谈。”这话的弦外之意很明显了,托尼的幻想症又复发了。

托尼面无表情的抽了一下手中的雪茄,然后把烟喷到顾青脸上,丢下一句“咬我啊!”,扬长而去。

——托尼还是心太软,像雪茄这样的难道不是毁容利器吗?一戳一个坑的,而且他要是真这么做了,他就会知道顾青能在洁癖症晚期放弃治疗的情况下,还没有将症状表现出来的根本原因了。只是希望到那时候,不要被顾青‘蜕皮’的事给吓到。

还有,托尼想知道的他的“病友”,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先生的幻想症好了没这件事,只能说莱昂纳多在看到新闻后,有打电话来问顾青原因。

“我以为我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了,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如果是以前,莱昂纳多绝对会用‘纠缠不清’的,不过现在误会都解开了,幻想症被以毒攻毒的,治疗的也差不多了,再联想到托尼拿冲-锋-枪去顾青家,不是逼迫顾青就范,而是去打击报复的,所以现在就该用正确的词汇了,“——不依不饶的?他是不是又去找你麻烦了?”

“我想是的。”顾青这绝对是实话实说,只不过现实是托尼找麻烦…未遂。

莱昂纳多不明白了:“可现在他又怎么跑去《洛城机密》里客串了,报纸上还报道他是去追星的?”

顿了顿后,他就刻意压低声音继续说,“艾瑞克,斯塔克先生他是不是幻想症还没好?”

顾青轻笑出声,“里奥,为什么你不认为是其他的原因?”

莱昂纳多脑洞虽然被堵上了,但这才过去多久,就算是被治疗好了,可总还会有点后遗症什么的,顾青这么一说,他就要习惯性的往那边想了,幸好刹住车了,就直接问顾青了:“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顾青煞有介事说:“比如说感受到电影艺术的魅力,甘愿献身?”

莱昂纳多:“……你在逗我?”

“为什么不呢?一切皆有可能。”顾青笑着说,托尼自然不会这么想的,不过对顾青来说他现在对演员这个职业,就兴趣正浓呢。这也和他本来的经历有关,在最开始穿越的时候,他对延续另一不同人的人生感觉到很难接受,尤其那时候他还得继承其他人的情感,并且还在结束一次穿越后,那些亲身经历过得到的情感并不会因此消失,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但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后,他从最开始的痛苦不堪,到后面的麻木,再到现在的怡然自得,甚至于他还从演戏中,体会到那种快速穿越的‘替代感’,不得不说人类的潜力永远都不能被低估←以上纯属个例,不具有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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