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医生站起来搂着林立,小声说:“老付生气了,先停一下,等岳乐回来。”
“简直莫名其妙!”林立甩开罗医生,大声叫道,“收工,收工,回去吃大餐,付少买单。”
付鹤鸣远远的扬起手,做出了“ok”的手势,另一只手紧紧的箍着岳乐的腰,岳乐的身体僵硬,被动的跟着付鹤鸣往前走。
他沉着脸,哪里还有刚才拍照时的笑脸模样。
直到走出沙滩,走进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内,付鹤鸣才松开岳乐,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拍了拍身边的草地,说:“坐。”
岳乐扯了下嘴角,冷笑一声,说:“付少有话直说。”
付鹤鸣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岳乐,岳乐眼中的愤怒一览无余,付鹤鸣突然就笑了,到底还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即使比普通的同龄人稳重、成熟有想法,还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的心一软,刚才的那股怒气来的突然去的特快,顿时烟消云散,他的口气柔和下来,解释道:“怕你晒伤了。”
岳乐甩下浴巾扔在付鹤鸣旁边,冷冰冰的说:“付少撒谎比呼吸还简单,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付鹤鸣的笑容更深,说:“就知道骗不了你。”
岳乐看着他那张可恶的脸,厌烦的转过头,说:“这里是公众的地方,付少想来想走,我控制不了。这次的工作是林立负责,付少愿意帮忙,也是林立承你的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话不用我说,想必你也很清楚。”
“所以你才会让我帮你晒太阳?”付鹤鸣倒没想到岳乐会摊牌,这年轻人到底是太直白还是太直白还是太直白了呢?有些话有必要说的那么清楚吗?
“你以为呢?”岳乐不带一点情绪的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要不然呢?”付鹤鸣的一番功夫被岳乐轻描淡写的否定了,他心里难免不痛快,他拿起浴巾盖在头上,直盯着岳乐。
岳乐毫不畏惧的看向他的眼睛,付鹤鸣还有半年的时间就要进京了,进京后他在姐姐和父母的眼皮子底下老实不少,而且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太出格的事情做起来就不那么方便了,“付少想要我死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付少别忘了,名声要紧,前程更要紧。”
付鹤鸣眯了眯眼睛,看向岳乐的眼神变的复杂起来,“你想说什么?”
岳乐笑了笑,不过那笑容看在付鹤鸣眼中可没有了刚才的味道,冷的像冰,“我想说的以前都已经说过了。”
付鹤鸣指了指草地,说:“我今天就在这办了你,你信不信!”
岳乐轻笑一声,弯下腰挑起付鹤鸣的下巴,含糊的声音带着暧昧,说:“什么时候付少喜欢用强了?你要是想,我倒是不介意。”
说完,岳乐的手往下滑,伸到付鹤鸣衬衫上,挑眉看了付鹤鸣一眼,无声的问:来不来?
岳乐的心砰砰乱跳,他前生跟付鹤鸣有过太多次的亲密,付鹤鸣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伴侣,熟悉的味道让他有片刻的迷失,似乎又回到前生那些甜蜜的时刻。但手指触碰到他肌肤时,岳乐猛地清醒过来,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但眼中却不带一丝感qíng_sè彩。
在现在的付鹤鸣跟前,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对付鹤鸣的了解,五年的纠葛,他太了解这个人了。付鹤鸣自负,自认为fēng_liú潇洒,讲究一个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他要的是对方的一个心甘情愿,他付少是谁?想要的人还要强迫对方?太失了身份。
他有样貌、有身份、有钱、有情趣,只要不跟他要感情和身份,付鹤鸣什么都好说,大方的很。这样的情人,谁会不喜欢?但也仅限于此,跟他玩,就得想得开,放得开,舍得下。
岳乐前生输了,输在他动了真感情,投入太大,他不舍得放手,而付鹤鸣只把他当一个玩意,拿钱应付着他。那是因为岳乐还年轻,还算对付鹤鸣的胃口,他乐意拿钱养着一个小玩意。
要彻底的放弃一段感情着实不容易,但前生的屈辱同样让岳乐难忘,重生确实会让人想通一些事情,岳乐想,爱别人和爱自己,他还是先爱自己吧。
待到岳乐的手伸到中间的那粒纽扣时,付鹤鸣捏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岳乐的手便定住了。
他们的脸贴的很近,彼此的呼吸交错,付鹤鸣略显急促的呼吸逃不过岳乐的耳朵,他冷笑一声,抽出手顺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对付鹤鸣说:“付少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完,抬起手闻了闻,厌恶的皱了皱眉,慢悠悠的走远了。
付鹤鸣看着岳乐的背影,气的狠狠的捶了下草地,岳乐刚才贴上来的一瞬间,久经情场的他居然慌了神,被一个毛头小子戏弄了,付鹤鸣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他躺在草地上,把浴巾盖在身上,伸手探了进去,满脑子全是刚才岳乐的气息。
什么时候让这个年轻人心甘情愿的躺下,那才是他的本事!
付鹤鸣还就不信了,半年的时间搞不定一个年轻人,那他还混什么混,麻溜的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算了!
岳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宾馆走,小李迎面跑了过来,气喘嘘嘘的看着岳乐,紧张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岳乐错愕,随即反应过来,笑着揽过小李的肩膀,说:“没事,跟付少谈了谈人生。”
小李终于松了口气,说:“他比你强壮,你打不过他,下次别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