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小兔子,你不会有艾滋病吧?”盛浩突然说。
周唯安吓了一跳:“什、什么?”
盛浩故意装作一副紧张的样子:“我听说啊,同性恋都有艾滋病的!你不会也有吧?可不要传染给我!我还是告诉我叔,让他开除你吧!”
周唯安急坏了,他下意识想伸手抓盛浩的袖子:“你、你不要、告诉!我、我没有、没有艾滋病!我不是、不是……”他一急更加说不清楚话,他想说他不是同性恋,艾滋病是通过血液、xìng_jiāo和母婴传染,他就算有,也不可能传染给盛浩。
盛浩可不管他这些,添油加醋地说:“那怎么行!你这种人啊,要是吓坏我们的顾客怎么办!多影响生意啊!”他一边说着,还故意往后走了一步,躲开周唯安的手,装作惊恐地大声嚷嚷着,“你可别碰我啊!”
周唯安站住不动了,他只能徒劳无功、苍白地解释着:“碰一下、不会传染的……”
盛浩依旧站得远远的,对他一脸防备。周唯安只能说:“我求求你,怎么样才能让我继续工作……”
盛浩就是等他这句话呢!赶紧装作勉为其难地说道:“哎呀,看你这么可怜,算了!这样吧,以后晚上我的班,你替我上了,当然钱还是归我,这样我就不告诉我叔,行吧?”
周唯安一听自己能继续工作,立刻对盛浩十分感激:“好、好,谢谢、谢谢你。”
这家伙也太好欺负了!盛浩得意洋洋地想着,那以后他多得是时间可以玩游戏了,还有工资!简直太美好了!
于是从这天晚上开始,周唯安就开始整个晚上值班,晚班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一个晚上周唯安都没敢合眼,第二天早上上课他简直睡得天昏地暗,还被老师抓住,点名站起来答问题,周唯安当然答不出来,被赶出教室,在走廊上罚站。
就算是站在走廊上,他都能靠着墙壁睡着。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老师还请他去办公室喝过茶,他虽然成绩不好,人还是挺乖的,可是老师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出自己为什么上课睡觉,后来老师也懒得管他了。
倒是章戊来关心过他,他给周唯安买了牛奶,两个人一起喝着聊天:“你晚上在做什么呀?怎么白天都在睡觉?”
周唯安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在打工。”
章戊说:“哇,那你可不能让老师知道,学校不准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周唯安注意到了,章戊是个十分讲究的人,就算学校规定了一定要穿校服,他也会穿上自己的衣服,等到检查的人来才套上校服装装样子。别人画画的时候,总是把自己弄得都是铅笔印或者颜料,看起来脏兮兮的,只有章戊一直干干净净的,就连他书桌上堆成一道防护墙一样的课本,都是从大到小严格排列的……
周唯安突然意识到了,章戊骨子里和普通男生的不同之处……别的人大概感觉不到,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让周唯安觉得,章戊就是盛浩口中的那种……“同性恋”。
那天,黎朝和章戊在厕所里做的事情,也像何淞扬那天晚上对他做的那样吗?明明又痛又屈辱……为什么章戊当时的声音,听起来那么享受?
周唯安脑中一团乱麻,他很想问问章戊有关同性恋的事,却又不敢开口。
章戊根本没有和自己说过他是同性恋吧……这样突兀地问,太不礼貌了。而且章戊和黎朝两个人,对外好像只是普通朋友,连熟络都算不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呢?周唯安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而且整天睡不好,他基本是沾着桌面就能睡着……啊,还是不要想这些伤脑筋的事情了。
于是这些事情和何淞扬,又被他迷迷糊糊地丢在了脑后。唯一提醒着周唯安那个混乱的晚上的东西,就只有他腿上的伤了。
周唯安放任那个伤口痛了一天,发现这样根本不行,自己走路的姿势都被张奉行笑话了一通。幸好张奉行是个直到不行的直男,根本没往私处受伤这方面想过,还以为周唯安是扭伤了脚。周唯安意识到这个伤不能放任不管,于是去药店买了一管药膏来擦。
擦的过程也不太好受,他洗澡的时候,水往腿间一流,就疼得他倒吸冷气,好不容易随便洗了洗,他躺上了床,岔开腿,拨开自己软绵绵的器官,就看到大腿内侧和会阴处一片红肿。
想到那天何淞扬是怎么抓着他的屁股夹着那根东西,在他腿间chōu_chā的,周唯安的脸顿时变得滚烫。他不敢多想,手指沾了药膏,往那里随便抹了抹,就穿上了裤子去上班。
幸好一个月的工期马上要到了,周唯安也不用熬几天夜了。可是就在他以为事情就这么平安地过去,他拿到钱,还了何淞扬衣服,两个人从此再没交集的时候,变故又突然发生了。
那天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便利店没有客人,周唯安扛不住睡意,竟然趴在收银台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朦胧间听到四周有响动声,可是眼睛怎么也张不开……他太困了,连着好几天的睡眠不足,让他根本无法从睡梦中醒来。
等他好不容易张开眼皮,他惊呆了……几个小混混在店里乱拿东西,把货架上的货物一排一排扫进自己的背包里。周唯安猛地站了起来,眼前直发黑。他大喊:“你、你们干什么?!”
那几个小混混吓一跳,赶紧抓着赃物就跑。周唯安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