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王元泰闻言双眼发亮。
“比珍珠还真。”李浩肃然点头。
王元泰忽然想起,四年前,当李浩说他能治瘟疫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问的,场景与现在何其相似,四年之后,场景再现,而现在李浩已经成为了让他仰望的存在,真的让他唏嘘不已,沉默了许久,他决定再信李浩一次,用力点头:“好,如何演戏,请大人示下!”
“你附耳过来。”李浩招了招手,王元泰侧耳到他面前,李浩开始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起来。
说了好一阵子,只见王元泰表情不断变换,时而震惊,时而蹙眉,时而开心,时而默叹,精彩无比,两条眉毛好似在跳舞,就连陆云都很好奇李浩到底在跟他说什么。
日落西山,一片晚霞印红西方天空,庭州刺史府里忽然传来一阵惨呼之声,惨叫之人竟是王元泰,因为李浩正手持皮鞭狠狠地鞭打王元泰,鞭鞭到肉,每抽下一鞭,都会在王元泰背后留下一道血痕,李浩亲自执鞭,边抽边骂:“认识我便敢出言不逊吗,老子可是刺史,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顶嘴!要不是老子,你能有今天……”
王元泰的惨叫声吸引了附近许多人来观看,众人站在刺史府门口朝里面张望,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挨了十几鞭子,王元泰鞭昏厥过去,李浩命人将他拖出刺史府,丢到大街上,然后带着众人来到城门口,打开城门,让彭海带兵进城,大军开往曹田家。
来到曹田家门外,嚯!好气派的房子,简直跟自己在蓝田的府邸有得一拼了,在如此破败的城池之中竟有如此豪华的门第,简直让李浩大开眼界。
彭海上前敲门,院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在门后问:“谁呀!”
当那人看到门外无数火把时,吓得“呀”地一声惊叫,就想关门,彭海上前一伸脚,卡住门,用手一推,门豁然打开,将那门房直接拍摔在地。
门房立刻惊惶大叫:“有人闯宅!有人闯宅啦!”
此言一出,无数黑影在从宅院之中冲出,个个手持兵刃,形成一个半圆,包围李浩他们。
此刻李浩他们只有三十多人进入宅中,五百右骁卫还在门外,李浩冷然一笑,高举圣旨,长声高呼:“圣旨到!”
曹家部曲爪牙闻声一阵惊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过了片刻,曹家之人纷纷来到前院,跪地接旨,那些爪牙无奈,也纷纷跪下接旨,李浩开始宣读圣旨,这圣旨竟成了他的虎皮,专门用来唬人,他不知道已经读了多少遍了,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
一通圣旨念完,曹家的人懵逼,还以为是皇帝给他们曹家的圣旨呢,没想到是庭州刺史的上任圣旨,李浩合起圣旨,让李元忠捧着自己的上任信件和官印官袍,朗声道:“本官就是庭州新任刺史李浩,听闻别驾曹田这些时日来一直代理庭州大小诸般事务,着实辛苦,本官特地前来登门道谢。”
话音刚落,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上前冷哼:“有你这样道谢的吗,登门拜访不递拜帖,还带这么多人硬闯!”
李浩冷然一笑,亮了亮手中圣旨:“我有圣旨,哪里去不得?”
“有圣旨了不起啊……”
“青云!住口!”一个三十有余四十不到的妇人沉喝一声,随即上前欠身行了个礼,道,“小儿生性鲁莽,不懂规矩,冲撞了刺史大人,万请大人宽宥。”
李浩打量了一下这二人,已然确认了他们的身份,那青年是曹田唯一的儿子,叫做曹青云,是庭州长史,而那妇人则是曹青云的结发妻子云氏,这些消息他早已从王元泰那里打听清楚了。
李浩微微一笑,拱手道:“这位想必是曹夫人吧,不知曹别驾何在?”
云氏淡淡道:“我夫君因事出城,恐怕要过两日方能回来,这次叫刺史大人走了空,万分惶恐。”
“不会走空,不会走空。”李浩咧嘴嘿笑,“本官此次前来有两件事,一是要谢曹别驾代理州务之事,二是要拿回庭州衙门所有公文,朝廷法度,公文不得出衙,更不可入私宅,曹别驾因是代理州务,出于无奈才将公文搬回家,本官也就不追究了,但既然本官已然上任,自然要拿回公文了。”
云氏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之色,随即便镇定下来,推搪道:“大人,民妇只是一介女流,对朝廷公务一无所知,公文之事,民妇也全然不知,不如大人先等候两日,待家夫归来之时再说。”
李浩闻言微微一眯眼,他看出来了,这刁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果然是狼配狼,虎配虎,夫妻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但她若是以为这样就能敷衍了李浩,那未免太天真了。
李浩挑了挑眉,冷笑道:“你不知道公文在哪,没关系,你家虽大,却也有限,我特地带了五百人过来,找出公文还不是轻而易举,来人啊,进屋去找公文。”
曹青云闻言愤然上前怒喝:“我看谁敢!我曹家是你想搜就搜的地方吗!”
李浩抬头看了看漫天繁星,悠悠道:“彭海,本官官拜何职?”
彭海冷冷道:“大人官拜庭州刺史,领昭武校尉衔,同领庭州折冲卫府折冲都尉职。”
“那你呢。”李浩又漫不经心地问。
“卑职官拜右骁卫中郎将,正四品武职!”
李浩掏了掏耳屎,很装逼地说道:“庭州治下,本官最大,现在有人阻挡本官执行公务,作何罪论?”
彭海道:“大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