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取出一条丝绢,说:“血已经止住了,现在我要替你包扎了,如果痛的话你不要忍着,一定要说出来啊,要知道我真的不愿再见你受什么苦了。”

可是我说完这句哈,却没听见他的任何回答,只是感觉他的手仿佛轻颤了一下。我不由抬头看他,却正见他也正低头看着我,刚触着我的视线,他便赶紧垂下眼睑,任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眼中所有神采,然后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的。”

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更是奇怪,可是我却又偏偏不知道原因,也不能去直接问他。看来他说过的那个灵犀剑法真是一个极重要的线索,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地问问林雪儿。

我将丝绢往他手上缠去,缠得很小心很仔细,生怕触着他的伤,让他再次感觉到疼痛。可是忽然间,我却感到一种极奇怪的感觉萦绕在我的周身,顺着这种感觉传来的方向,我情不自禁抬起头来,却撞进他幽深的眼里,再不能挪开视线。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此刻,只有沉默才足以表达出所有的意境,我们便这般对视,不管外界有无阻拦,不管周边有无危险,也永远这样凝视下去,直到天荒地老的一天。

见我也如他一般望着他,他的眼里逐渐笼上一层朦胧的雾气,右手也渐渐升起,抚上了我的脸颊。在他手接触我脸颊的那刻,我只感觉我的身子都似乎在瞬间颤栗了起来,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幸福,已经在瞬间完全控制了我的心神。我没有躲闪,唇边掠起了一抹笑意,不敢相信我一直期盼着的幸福,便在此刻降临在了我的身上。

他眼中的雾气越发的深,眼神也更加迷离,看着我,明明应该是无比的幸福,我却只觉心底蓦然升起一种彻骨的忧伤。忧伤中,只能听见他喃喃的声音响起:“紫……紫……”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他的眼,却在瞬间变得清明起来。见着他的手正轻抚着我的脸庞,他似乎吓了一大跳一般,赶紧像触电一样讲手移开,不住地说:“对不起林姑娘,都怪我……”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更觉心中疑惑万分,他刚才明明是一副深情难抑的样子,好象马上就要对我表白一般,可是现在又想与我撇得一干二净,他到底想干些什么?难道是在刚才,他忽然想起了他那叫紫什么的情人,并且还将我当成了他的情人,所以才会有那般失措的表现?我只感觉心里莫名的火大,便将他的手一撒,冷冷地说:“我可不是叫紫什么,我叫林络绎,还希望你不要叫错人!并且我替你包扎也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才这样做的,你可不要想歪了。”

“对不起。”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怔怔地望着地面,口中机械般地吐出这三个字来。

听着他这三个字,我的火更是不打一处来,禁不住脚一跺:“如果你真的想道歉,拜托你就拿点诚意来好不好?你跟我说对不起时能不能请你看着我?你看着地面说我很容易误会你是在跟地面说对不起呢!好吧,既然你这么不想看我,那我就尽管走了,免得再在这里自取其辱!”

他听了我的话,却只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将头抬起。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只感觉心里除了火气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心里酸酸的,很想离开,却又是舍不得,只好负气地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他,气冲冲地说:“我可跟你说了哦,你再不看我我可要走了,你的伤就让他尽管严重去吧,我可不想管了!”

说完这句话,我仍是没有听见他的答复,不由感觉心里更是酸楚,脚一跺,便要将他撇在这里。可是还没走上几步,就只听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既然你也说了,你替我包扎伤口是为了报恩,那为什么又不把这个恩报完才走呢?难道你人心看着你的恩人受伤无法及时得到救治,而伤口恶化么?”

听着他的声音,我只觉满心的酸楚都一扫而空,回过头去,正看见他唇边有一抹戏谑的笑容。我也轻笑一声,没好气地说:“对呀,我就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怎么了?”

他苦笑一声,说:“好,那你走吧,记得回去之后叫雪儿派人来好好地安殓我这个因流血过多而不幸身亡之人。以后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每月初一十五给我上上香就行了!若是忘记了呢,我就会亲自来向你索香火,每日跟着你,你上哪我就跟到哪,直到你记得给我上香为止!”

他说到后面时,苦笑又变成了戏谑的笑容,我也坏笑一声,走上前去,说:“你就这般喜欢我,做鬼也要缠着我?”

“是啊,我喜欢你——”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忽的又忍不住笑道,“——的香火伺候啊!”

我也不由失笑,虽然他不喜欢我,可是看他能这样跟我开玩笑,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算亲近了许多了吧?但是,我却真的是非常期盼,他对我不要仍然有着疏离才好。

“好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恩人受苦的!”我将他的手拿起,继续着我未完成的包扎工作,看着他的脸色有些白,便知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这样,于是赶紧说,“看你的脸色这么苍白,那我便运功给你输入内力,以免让你体力过虚!”

他原本还是低头看我为他包扎伤口,听见我这句话,脸色一变,慌忙说道:“不用了!才流一点血,不要紧的!”

“为什么?”我疑惑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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