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不会有丝毫的机会,让心里真实想法向对方泄露一分。这样的游戏,我和他都精通,却是不断地向彼此展示,乐此不疲。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说道:“现在,你便带我去见南宫叶庭可好?要知道,我盼这一天,可当真是盼了极久的呢!”

可却忽的听见耳边传来玄羽沉沉的叹息声,他叹了口气,声音中似乎也蕴满了惆怅:“紫竹,你总是对我的问题听而不闻,难道它们,便有这般令你难以回答么?”

我仍是没有答这个问题,可是心里却开始无声地冷笑。他的话中,真里有着假,假里有着真,便连我,也是不知该不该对他加以相信。原本要我相信他对我的情意,我便是十分困难地才愿意选择相信,并且还是经过许多次的试探才有着这种心理,可现在,若要我相信他对我说的话,可真是难上加难,机会也大略相当于虚无。

见着我继续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玄羽又是叹了口气,说:“紫竹,你不是想看南宫叶庭么,那我就带你去看他吧。”

从关押南宫叶庭的地牢里出来时,已经是快接近傍晚了。刚才我对南宫叶庭自然手软,着实好生折磨了他一番,可是他也太硬骨头,竟然也不向我们告饶。如此一来,害得我都没有再折磨他的兴致了,再说他之前也不算与我有多大的仇。我之所以说得我与他苦大仇深,也只是在玄羽面前演戏而已。从地牢里出来之后,便和玄羽一道吃了晚饭,便往我房里走去。

一路上月光皎洁,照着我行走着的身影,颇有几分形影相吊的感觉。我抬头望天,却发现天上挂着的满月,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个月的十五又到了。人说月圆之时最易起思念之情,而这句话放在我的身上,也是贴切得很。望着四周被月光沐浴着的万物,我不由自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凄清,情不自禁便从袖中将玉箫拿了出来,跃上一棵树,卧在树上吹起箫来。

自从离开云城之后,我便习惯性的在身上随身携带着一根玉箫,似乎一触着它,添同时也触着了无数美好的回忆。我手指微动,那时与程衡一同吹奏的曲子,便一首一首自箫中逸了出来。其实便连我自己,也是不知我的心里为何会似此时一般,突然充溢着许多的离别愁绪。我原以为,纵然是与他分离,我也会一个人活得很潇洒,因为我并不寂寞,我有着一个与我一同较量着阴谋诡计的玄羽在身边,我还有着紫藤天下足以陪伴。可是我却发觉,无论我的身边有着谁,无论我有着多少事情可以用来打发时间,若没有他的陪伴,我的心里,便会永远空得难受。

原来,他早已于不知不觉中,暗暗地驻在了我的心里。原来他这么狡猾,在不声不响中,就已经侵占了我的心。可是我在他的心里,又可会有着如此重的地位?他在异国他乡,又会不会如我思念他一般思念着我?会不会在同一片皎洁的月光下,会不会在同样的月圆之夜,为我奏响与我有着同一旋律的乐曲,用以祭奠我们那一段相处的时光?

不知不觉中,我的脸上已渐渐淌下了一层泪光,手中的玉箫也渐调不成调。我轻叹了一口气,将玉箫移离唇边,袖子一挥,脸上泪光便消失不见。我跃下树干,心里却一幕一幕,放映着与他相处的片段。

我的身形一动,手中的玉箫便化为长剑,剑光闪耀,舞的正是他那时与我共舞的鸣鸾剑法。剑气纵横,与翔龙剑法相得益彰,都是潇洒豪放无比的剑术。而正是这两套剑法,在我们一同舞动之时,便成了灵犀剑法,那套让我们莫名心痛,却又在他鲜血的浇灌下疼痛消失,从而给我留下万千悬念的灵犀剑法。

舞至最后一式“恨锁重楼”时,我不由吟出那时他吟的那首与这式剑法相符的词:

“手卷珠帘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春色暮,接天流。”

在吟着最后一个字时,我的剑锋一抖,只见一道青光闪过,凌厉的剑气便化过虚空朝一旁的树影刺去,同去的还有我冰冷的声音:“是谁?”

“紫竹为何要有这般大的杀气,难道便这般不愿让别人见着你舞剑么?”只听一个略带笑谑的声音响起,我手中的玉箫一滞,便只见玄羽自树影中走了出来,双袖微微一扬,我的玉箫便被他扫向了一边。我见是他,手腕一扬,便将那支玉箫收回袖中,声音中依旧含着冰冷的寒流:“你为何要躲在这里看我舞剑?我可不知道原来你有这般喜好偷窥别人的习惯!”

玄羽轻笑:“我原也是没有这习惯的,只不过恰巧为紫竹破了先例而已。”他将这话说完,见我脸色依然不豫,他的笑也收了去,脸色忽的变得有些若有所思:“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这两句,当真写得极好。只是不知对于紫竹来说,你又想传信给谁,而谁又是离你如此之远,连青鸟也不能将你的信传达呢?再有,雨中丁香本是最美,又何来结愁之说呢?”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瞧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淡淡一笑,说:“这首词只是来诠释这套剑法而已,并没有什么指代之意,所以你也用不着想这么多,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是么?当真没有什么么?”玄羽的笑,变得讽刺异常,“我原以为,我做的这一切,都能够令你完全将他忘记,我原以为,我将一切事情都忘却,将所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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