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海五岁时就跟家里的大人一起跑s城了,流程、道路之类的还是很熟的。

那些年,刚开始几次,岛民们卖得还算顺利,有时候还有外国人会丢一些花花绿绿不知道什么种类的货币,虽然心里很不愿意接收,但没有办法,据说连s城的流氓头头许xx、杜xx都惹不起外国人,岛民们就更是惹不起了!没有抢东西,还能给钱已经是不错。

有些门道的街头混混能提供兑换服务,至于兑换是否合理,岛上出来的也不懂,随便他们去了,换差不多就好。

后来,s城沦陷,岛民们就不怎么去叫卖了。

那些穿土黄衣服的人,同样是黄皮肤,但不好沟通,语言不顺。

岛上的老辈人说,那叫“倭寇”,以前就一直有出现,还有几回曾经和岛民在岛上发生过冲突,据说是从东北边的一个岛上,顺了洋流飘下来的。以前都是小抢小闹的,没想到这回直接抢到s城里来了!

“倭”是“人委缩起来”的意思,据说身材比较矮小。但黄东海看了下,那些人好像都比自己高,真是不得不自卑!

后来,被打、被踢、被抢数次之后,岛民们就不进城了。

该参军的都被拉去参军去了,团结在国军周围,为光复s城及全部其他国土而奋战。

2 无处可去的孩子

抗日战争之后,百业凋敝,就算是号称“不夜城”的s城,也呈现一片萧瑟之气。

东西不是特别好卖,但好在“民以食为天”,只要有人的地方,总要吃东西,尤其是好多月不见荤腥的百姓。

养殖业几乎被摧毁,见不到猪跑、鸡跳,更不要说吃肉了。

那些稍便宜的小虾皮、小鱼干、小贝干卖得特别好,黄东海卖了几次,虽然只有十岁,但脑子灵活,很开快开始提高价格,只是价格不管怎么提,总不可能比那些贵重的鱿鱼干、海鳗干、大对虾干还要高吧,所以还是有上限的。

卖了一天,收获还算可以,十岁的黄东海老实去地头上交了“保护费”,然后小心翼翼找一些面善的老头、老太询问兑换“袁大头”的地点,打听了半天都说,提供兑换一个银元的地方几乎没有,要换起码都是百个银元起,你这种情况,只有花更多的价从个人手里换取,他们大多这样建议。

好在黄东海询问到一个老头时,这人刚全家乡下逃难回来,价值高的银元还有,但钞票却没有,有和黄东海互换的意思,黄东海按公道价换了一个,附送了一个大鳗鱼干,反正这东西价格相对高些,不好卖,送掉也行。

老头虽然牙齿掉光了,不一定啃的动,但家里还是有其他人可以吃的,相当满意,欢迎黄东海有需要常常来换。

夜晚很快降临了,十月的秋日对黄东海来说不算太冷,只是衣衫单薄,凉快是肯定的,加上动荡了一段时日,目前治安状况不佳,必须要找个正经的住宿地才行。

黄东海转了几个提供住宿的地方,都感觉太贵——虽然不是为自己省钱,但岛上那些受伤的大叔大伯烂疮发作疼地满地打滚的情景,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

黄东海曾经见过有人疼到把自己的手腕咬到满地流血而不能自控!那种血淋淋的疼痛画面太深刻,所以幼小的他还是很朴实地希望大家都能好起来。

来s城划船的路上,黄东海就下定决心要省钱!饿了啃点鱼干,平时问好心人讨些水喝就行,但好像还真忘了考虑晚上怎么过这个问题。

黄东海抬头看了看天觉得,天已经擦黑了,自己不能再吆喝了,吵到人可不好,这个还是其次,关键是如果引过来一些小混混把自己抢了,那可就不妙!

找了个相对人多的百货店门口,黄东海才停止走动,四周张望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从担子上把铜铃拆下和秤砣一起,用粗布裹好,端正放入筐里,再起身时,铃声已经消失,不再晃琅作响,整副担子挑起走动,亦是没有了声响。

黄东海想过到那个辉煌的百货店里的过道上过夜,但还没迈出步,就被门口保安给盯上了。那种眼神,黄东海见多了,相当会意,只有灰溜溜离开。

天渐渐黑了,黄东海走了几条街,对十岁的小孩而言,虽然干货不重,但一般小孩挑这么副空担子走个一公里就不错了,何况黄东海已经挑这么一副担子加上一堆东西走差不多一天的路,的确已经相当的厉害。

走到这时候,黄东海实在是有些走不动了,但又绝对不能在马路上睡!那是百分百被抢,倒霉点,连小命都要丢掉的事!

黄东海很懊恼,自己刚才白天叫卖的时候怎么不多个心思留意下晚上可能的住宿地点,这下好了,现在搞得连方向都没了!

3 穿得很暖的少爷

实在不行了,黄东海没有挑选地点,周围还算热闹,随意在一个墙角瘫坐了下来,从筐里摸出三条小鱼干,一壶水,当晚餐啃了起来。

三条小鱼干,却啃了很久,美味的不行,想再吃,还是忍住了——多换钱优先,自己差不多就可以了。

黄东海整理担子,准备继续往前,前面的地上出现两双鞋子,一个故作老成却明显脆嫩地声音问:“小兄弟,你是卖海货的吧,还有东西卖吗?”

黄东海蹲在地上抬头望去,街灯打在两人身上,一个人应该是外国人,鼻子很尖,眼睛颜色也不对,是大人,而且应该是女人,但却穿了一身黑衣服,连头都裹了黑布;另外一个就是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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