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遇上火炮【23】
虽然冷酷的那麽想著,但还是将包辉拖进了公寓,而随著拖拉,地上是绵延的血迹。即便是学过功夫,力气不小,但要拖一个彪形大汉,也不简单,待将包辉拉到屋内,陆仁佳也是满头大汗。
将包辉就那麽随手放在地板上,陆仁佳拿了块湿抹布,面无表情的将血迹擦干净,此刻的陆仁佳,手法之娴熟,眼神之冷漠,十分具有变态杀人狂的“风范”。
将血迹清除干净後,陆仁佳便将门关上,蹲在包辉身前,开始查看包辉的伤口。枪伤刀伤,仔细辨认,这枪伤该是警用手枪所致,这刀伤明显就是警用匕首,作为一个良好市民,确实应该报警。陆仁佳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却是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孙老师吗?我是陆仁佳,我想跟您请半天假。嗯,有些私事。谢谢。”
好学生难得的请假,老师当然会惊讶,但也会欣然应允。挂断手机,陆仁佳却又在想,自己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照顾一个可能的在逃嫌疑犯,会不会太不值得,而且风险太大?竟然做如此得不偿失的事,陆仁佳想来,他算是白学了经济。
起身去找来了绷带和伤药,陆仁佳扒下包辉的衣服,开始处理伤口。也幸亏他有学过基本的治疗,而包辉身上的伤又多为擦伤,最重的那个刀伤也不是非常深,也就用不到取子弹这样的技术活。
包扎好了之後,本打算将包辉就这样放在地板上,但想想地板冰冷不利於恢复,这样一来会更加麻烦,陆仁佳还是把包辉搬到了自己床上。冷眼看了看,又为包辉盖起被子,却不想包辉竟在这时候醒过来。只是双目对视,包辉却是痛苦的喃喃自语了一声:“宇轩??????”便又昏睡了过去。
【宇轩?肖宇轩?】
摸不著头脑,他长得像那个肖宇轩吗?怎麽会?!陆仁佳皱了皱眉,也不再管包辉,径直回了书房看书,只是怎麽都静不下心来。烦躁,从未有过的烦躁。除了天生的自负,自认独一无二,不会和任何人相似之外,便是另一种莫名的情绪。
压制住莫名的焦躁,可书上的字却怎麽也入不了脑,一本一本的换,效果却依然。脑子中回想著的满是包辉刚才呼唤。
将书放下,陆仁佳走出书房,来到卧室床边,盯了包辉许久,见包辉倒是睡的安逸。面上虽然无异,但心里却更加焦躁。拿起手机,便要打电话到警局。却突然响起冷冷的话语:“你想干什麽?”
只打出个“1”便停了手,陆仁佳回以冷冽的视线,实话实说,声音比之包辉更加的冰冷:“报警。反正那个肖宇轩应该可以救你吧。”
陆仁佳此刻只觉尽早结束这段孽缘,对白天还是晚上的自己都要好。而且那日会面,虽然肖宇轩言语中多是对包辉的不屑,可陆仁佳却看得比谁都清楚,其实一开始就是两情相悦。
即便夜晚的自己心寄予包辉,这时的陆仁佳却不想为此一起买单,私藏逃犯事小,可这份恋情,即便没有肖宇轩的存在,依然是铤而走险。此刻,知道包辉念念不忘肖宇轩,更不值得为这样的一厢情愿承担後果。
无比冷静的分析,陆仁佳的眼神依然冷漠,此刻却更加的无情。只因为於感情路上初出茅庐,便遭遇到这样的挫折。对所谓的爱情,本就不感兴趣,现在更加失望。
无意识中叫起并不愿提及的那个名字,包辉当然并不记得,因而只是皱著眉,以为陆仁佳无理取闹,不高兴的开口:“你提他干嘛?”
没想到陆仁佳一听似乎更加不悦,没表情的脸,扯开一丝冷笑:“很多事都是客观存在的,我不提,难道他就不存在了?”
懊恼的揉著自己的头发,包辉没见过陆仁佳这般讥讽的表情,心下烦躁不已,便怒吼道:“好吧!老子管不了你发疯!打吧打吧!”说完,便扭过头去不看陆仁佳,拳头却不自觉地紧握。
这番折腾,包辉身上的伤口又裂开,血从绷带渗出。看到包辉这般,陆仁佳倒是冷静了下来,将手机收回裤袋里,转身离开房间,只是走到门口处稍微停顿,丢下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好好休息。别死在我这里。”
卧室里只剩下包辉一个人,将头转过,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间,包辉一阵呆愣和失落。从码头捡回一条命来,生死之际只想见见陆仁佳,却没想拖著重伤的身体来到这里,面对的竟是陆仁佳的冷漠。
更加气恼的是,之前还好死不死的又做了个奇怪的噩梦,梦到肖宇轩加害於陆仁佳,梦中的自己没能及时赶到救下陆仁佳,为此後悔、心痛不已,此刻看到陆仁佳这样,敢情是自作多情,包辉真想掀自己几巴掌。
陆仁佳这一去便久久没有再出现,包辉也百无聊赖的闭目休息,思考著今日交易差点又再次失败的原因。不过幸亏已然及时交货,虽然还是一阵火拼,但警察最终没有截回物证,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再来抓人。但现在风声很紧,还是需要在陆仁佳这里避上几天。
一想到这个,又思及刚才陆仁佳对自己的态度,包辉狠狠的啐了一口,暗骂,真他娘的窝囊。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於是,当陆仁佳再次出现,包辉虽没有给他好脸色,但也并未发怒。
陆仁佳却将一袋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包辉一看竟是外卖。接著陆仁佳淡淡开口,不带感情:“晚餐。”
这算什麽,给n拳再给一个甜枣?这明明是他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