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梁松阳收起逗猫棒,恬淡道:“一山。”
“嗯……呃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程一山终于反应了过来,顺手挂了电话,扭头看着梁松阳呵呵呵干笑了半晌。小心翼翼的观察梁松阳,见他始终没有反应,程一山的心都要拧成一团了,觉得场面还能抢救一下,于是给自己挽尊:“baby,你会唱小星星吗?”
“……不会。”
程一山捞起糖球抱在怀里:“我问它呢。”然后对着糖球说:“不会没关系,我教你。”说话的同时慢吞吞的站起了身,不着痕迹的往外挪,移动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这踏喵的不是我自己的房间吗?
梁松阳把衣袖卷起来,拿起了地上的猫抓板零件研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程依依怎么了?”
程一山抱着糖球在门口跪坐下来,哭丧着脸看着梁松阳:“真的不关我事啊……”
“程依依怎么了?”梁松阳对比着安装图纸,把两个零件对在一起。
听见零件对在一起“咔”的对合声,程一山就条件反射的联想到家庭暴力,于是老老实实的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昨天还去找了程仲明问,他什么都不告诉我。”边说边小心的观察梁松阳的表情,见他脸上表现的还算是平和,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但是程依依应该马上就能回来了,你就装作……”
“我就装作不知道。”梁松阳自然的接了下来。他这才扭头看程一山,然后发现程一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跪下来了,于是拍拍旁边的位置道:“新社会不兴这一套了,我没怪你。”随即表情有些微妙的说:“这件事我多少也知道一点。”
“真的吗?”程一山迅速起身凑过去盘腿坐下,开始帮忙收拾地上的一堆零件,拿着图纸给梁松阳看:“你看这里,我怎么看不懂这玩意儿。”说话间,耳后的头发垂了下来,程一山随手把头发拨回去。
程一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逗猫棒,所以他凌空一挥,蹲在门口的糖球就凌空跃动了。但是它起跳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导致它抓住逗猫棒的时候,整个猫都失控的掉下来,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程一山把它接住了。
糖球吓坏了,爪子紧紧的勾住程一山的针织外套,程一山哄了半天,它也不肯松手。
“看你还皮不皮?”程一山捏着糖球的爪子把衣服弄出来,结果一看毛线被扯出来了,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换衣服。
梁松阳看糖球趴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就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这次它倒是没躲开,而且还拿头蹭了蹭梁松阳的手心:“喵~”
程一山换好衣服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他都知道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在家里也……?于是把胸罩脱了,穿了个短袖出门。结果就看见直击人心的一幕,忍不住捂住胸口心里默默的想反差萌果然是世界上最萌的东西,然后自然的走了过去坐下来。
结果梁松阳的表情就变得特别不自然。
程一山抚了一下头发,爽朗的笑了一声:“你早说你知道了,我也不用装的那么辛苦了,你知道一天戴十四个小时以上胸罩有多痛苦吗?你……”说着说着他就发现梁松阳的表情真的很难看,虽然隐隐觉得自己玩脱了,但还是挣扎了一下问:“你,你早就不是知道了吗?”
“我以为程依依是你姐姐。”梁松阳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轻微颤抖。
程一山愣了一下:“从人类遗传学的角度来讲,她就是我姐姐。”
梁松阳放下图纸,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结果程一山抱着糖球胡思乱想了半个小时,又去洗手间把发片接上了,穿好胸罩拉开被子睡觉。
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门被敲开,一个制服人员递给他一张法院传票,说梁某某状告你和程仲明合伙骗婚,马上就要开庭了。程一山气的带着糖球去跟他对薄公堂,说我骗你丫什么了?结婚这么久我就没花过你的钱好吧!我儿子可以为我作证!
梁某某更加愤怒的剑指一边无辜的糖球说这就是你从我这儿骗走的全部财产!说完从兜里拿出妙鲜包勾引糖球!程一山一把抱住糖球说放屁糖球是我的儿子!它从来都是跟我睡的!梁某某说你才放屁糖球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说着拿出一张纸甩到自己脸上。程一山坚决不肯让步,双方当庭舌战,互相不肯示弱,最后法官怒了大喊都别吵了!休庭起床!
第二天,程一山出门,特地把糖球带上了。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但是自己作为糖球的监护人,总要为糖球的猫身安全负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