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样,那么当那个人和别人谈情说爱,你不会嫉妒,只会衷心祝福,如果你对那个人只是依赖信任的话。”
阿树的手跌落在膝上,心里却是极大的起伏,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mark拍拍他肩膀,站了起来,“我该去工作了,先走了。”
不一会儿,那端已是兴高采烈的叫好声,表演热闹到极致,mark的手法,快速,华丽,配合的着音乐,气氛带到最高处。
阿树却在角落,情绪沉到谷底。mark刚才的话,仿佛依旧在耳边,像是一道不断轮回的咒语,带他走向深渊。
他怎么也想不到,长久以来,难道,自己对云暮,竟是存在这样一种畸形的感情,同性恋,还有luàn_lún?
突然一个寒战,他被那两个字吓了一跳,手心里无法控制地冒出冷汗,狠狠地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在酒吧呆了大半日,回到家时已是黄昏之时。
天边的云彩很是耀眼
,落日无比绮丽,阿树站在家门口,只是仰头呆呆的望着天空,冬日的天空是白色的,没有任何痕迹,偶尔飞过一两只鸟儿,波澜不惊。
他不敢进去,家门近在咫尺,却不敢进去。
这个时候,云暮应该回来了吧,为什么自己不敢进去呢?究竟是在怕什么。他眺望远处,如圆盘一般的落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被天际吞噬,很快,白天即将被黑暗所取代。
他吸了口气,进了院子,一边走着一边告诉自己,不要见他,不要见他,起码等心情平复一些再说。
“阿树少爷回来啦?”李妈正在泡茶,见阿树回来很是欣喜。
阿树来不及反应,抬头刚欲回答,却见云暮就安然站在一旁,看样子像是下来拿东西喝,顺道和李妈闲聊几句。
他的心猛的收紧,别过脸去,说恩恩,然后马不停蹄的赶上楼,一下也不敢回头。云暮略有些黯然,手中的杯子握紧了一会儿,又放在了桌子上,若有所思。
“阿树少爷好像心情不好……都没怎么说话就上去了。”
云暮自嘲的笑笑,“不会还在为前几天的事生我的气吧。”
激昂的音乐,音量被调到最大,震耳欲聋。
阿树坐在书桌前,任凭吵闹的音乐将耳边全部填满,不留一丝缝隙,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有时候,太过安静,反而会让人去考虑一些不该考虑的东西。
幸亏云思没回来,不然老早就过来踹门了,没事在这边吵什么吵,耳朵都快被炸聋啦!
现在和木头应该还处在冷战期吧,所以他应该不会过来的,恩,千万不要过来,不然自己恐怕就要崩溃了。
声音太吵,他甚至连门被打开都不知道,直到云暮立在门边,他才陡然发觉,一下子站起身来,望了他一眼,又赶忙躲闪了眼神。
云暮关了音乐,房间顿时陷入静谧。
“有……有什么事?”阿树背对着他,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停的骂自己没出息,他是你哥,紧张个什么劲,又不是第一次见!
云暮并没发觉阿树的异样,只以为他还在生着闷气,为了打破僵局,他干涩的笑了笑,
“阿树,你不觉得这些日子,我们好像总会有些不愉快?”
他的声音很柔和,很轻,小时候的自己,即便遇到再多的不开心,只要云暮在身边劝说,好像所有的疼痛都会消失不见。阿树突然想起那次自己从树上摔下来,腿痛的要命,打着石膏在家躺了半个多月,如果不是云暮日日陪着,自己恐怕连饭都不想吃。
盛云树,你能不能正常点!
他自己有些恼怒了,只是一句话而已,你有必要想这么多吗!
他将眼光移向别处,企图找一些其他的东西转移注意力,胡乱回道,“……是……是么。”
☆、cer 33
“爷爷这次不和我们一起去了,过两天就二十五,到时候丁叔送我们过去。”
阿树奇怪,“爷爷怎么不去h市了?”
“听韩叔说,盛氏的内部似乎出现了不小的变动,你也看到了,爷爷这几日都很忙,春节恐怕都不能好好过了……”
“这么说,只有我们三个人去了。”阿树心潮翻滚,完了,老天爷似乎都在考验他的耐力,盛老不在旁边监督着,自己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瞎想些什么。
云暮浅笑,走近,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什么要带的就抓紧时间准备吧。”
若在平常,这样的动作再普通不过,然而现在,阿树却像是触电般的躲开了,仿佛是突然受惊的动物,紧张的厉害,左肩上,云暮手掌的温度还残存,更加让他觉得这样的动作,好像很亲昵。
云暮很是意外,手悬在半空,愣愣的看着,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来,“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阿树走到一边,假装在忙一些其他的事,实则心不在焉。
云暮低了低头,将手□口袋,“我想过了,也许是我对你的事干涉的太多了,我总以为你长不大,其实,你是该有自己的空间了,所以……”
“所以,无论以后我怎样的夜不归宿,你都不会管了?”阿树斜睨着眼,冷冷的问。
云暮有些哑然,咬咬嘴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阿树的脑海,他突然平静了下来,如果,现在自己干脆抛开一切不自然,直接问云暮,会有什么后果。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