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想太多了,还是,事实本就是如此?
子恒低头,笑了,心里满意,以往云暮什么都不说,只是因他太沉稳,刚刚的答案,她已经明了,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这些年的守候和等待,算是值了。
新点的歌很是甜蜜,曲调也很欢快,云暮子恒一人一个麦克风,唱的很默契,两人的嗓音又都不错,听者都极为享受,直呼两人天生一对。
孟西辰缩在沙发里,懒散的嗑瓜子,累了,就喝酒,啤酒喝在嘴里很苦,却是酣畅,瞄到不远处一语不发的阿树,低垂了眼神,耳边恰巧又是情歌漫漫,心里就如饮了酒,越发苦涩。
☆、cer 25
房间里的灯光突然暗了许多,弥漫的,尽是奢靡的味道。
唱完一曲,云暮子恒举杯相碰,眼神里,有旁人羡慕不来的东西。
阿树漠然起身,独自走到门边,拉开,出去。孟西辰在那处角落,眼里尽是他的一举一动,细碎的柔光,将他的身影拉长,遥远的过分,伸手,无法触及。
出了房间,弯弯绕绕的走廊,光影交错,方才又喝了不少酒,声音吵闹,阿树一步一步,恍若走在云端,走错一步,一切都将失去意识。
哥哥,不再是自己的哥哥。
木头,哦,不对,云暮,谁是属于你的?你,又又注定了属于谁?
脚步踉跄,身边,一个醉酒的男子擦肩而过,阿树重心不稳,歪向墙边,脑海晕眩,还来不及看是谁,双臂却被人拉住,耳边传来的,是极温存暧昧的话语,
“你一个人?”
声音陌生到极致,阿树抬眼凝视,男子略带邪气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很是好看,握住阿树的手臂,迟迟没有放手。
“你是谁?”阿树斜睨了眼,口气凌然,“我不认识你。”
“现在不就认识了,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学生吧,比我小,叫我哥哥怎样?”
那人的言语很是轻佻,右手勾上阿树的下巴,左手握的更紧。
“哥哥?”阿树笑出了声,傲然回道,“你算什么?也配让我叫你哥哥?”
男子来了兴致,“脾气还不小,和小女朋友分手了?”
“你管的着么?”
“哦?难不成是和小男朋友分手了?”
真是好笑,阿树倚靠墙面,叹气,盛云树,今天真是值得纪念的日子,你现在是在被人调戏么?
猛的推开那人的手,低声脱口而出,“滚开!”
男子略微惊讶,嘲笑道,“从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相不相信我有种预感,你绝对和我是同一类人,尽管我什么都没看到,但这种预感就是这么确定,你说,这算不算是同类对同类的嗅觉?”
阿树冷冷道,“我再说一遍,——滚开。”
瞥眼,孟西辰立身,站在不远处,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他,似在等待一场好戏。
阿树伸手指了指她,眸中的温柔无限,口气却是淡然,“你看,那是我女朋友,我和你,不是同类人。”
那男子终于离开,也许是信了,也许是没信,但觉得索然无味,没有想要寻求的刺激,便放弃了。
孟西辰过来,笑容极尽妖娆,不同于往常,“我帮你解了围,你该怎么谢我?”
阿树低头,看到她白皙的脸,眼睛分外明亮,“你要我怎么谢你?再演一场话剧?再扮一个小丑?”
“你好像很不开心?”孟西辰端了脸,仔细瞧着,“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阿树找了一处坐下,刚才迷离的样子清醒了几
分,反问道,“你怎么就光顾着注意我了?”朝她咧嘴笑,“动机很值得怀疑。”
孟西辰没像往常那样,轻易的被激怒,反倒眯了眼,“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动机?”
“不是吧,你这么聪明一人,这还要我解释?”
她执拗,非要他说出口不可。
阿树笑的厉害,“还是别了,上次我都把你得罪开了,这次还是什么都别说比较好。”
哎,明明是两人都清楚的,却像是打了哑谜,推过来推过去,谁都不愿最先说破。
阿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近九点半,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瞅了眼旁边的孟西辰,“回去吧。”
她也站了起来,只是转头看着他,定在那里不动,问了句,“回去干吗?回去看你哥哥嫂子甜甜蜜蜜,你侬我侬?”
“那就回家,各回各家!”
阿树转身欲走,孟西辰却走上前,将他去路堵住,凑近了身体,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你怕不怕冒险?”
阿树皱眉,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孟西辰笑了,今晚的她格外漂亮,一双大眼多了平时少有的神韵,神情更是笃定,她说,“盛云树,有一个大冒险,你敢不敢做?”
合起双臂,阿树抬眼,“什么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