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列克谢是一个卑劣的小偷,父亲和女儿的秉性如此不同,多么神奇的遗传。”你这样说道,把水晶穿在他脖颈原本挂着的吊坠上,“你应该带上这个,她也许想和她的父亲呆在一起。”
娜塔莎的到来以及她突如其来的决绝的爆发确在你意料之外。这是怎样一个不理性的选择啊,你暗暗想。可你隐隐约约又庆幸她的到来,敲定你心中的一个疑惑,为你们预约了那么多年的、最后的表演拉开序幕,还带来一位忠实的观众。你简直要感谢命运的三女神了——如果祂们不曾为你编织那样的开篇的话。
“能够自主选择死亡的方式,走运的姑娘。”你轻声总结道,不管他是否听见了。
cer 16 自卫反击
那天的最后是这么结束的。你在雅兰完完全全达到生理平静、呼吸迟缓之后开始吻他,一开始是轻柔的、一触即走的。你先是吻他的鬓角、耳侧,再是额头、眼皮、鼻梁,接着就贴在他的嘴边不动了,一直到你的目光从他游移涣散的眼神中捉住他的,像一丛星火突然间引爆。他骤然狂乱地、焦躁地、贪婪地噬吻你,你也回以针锋相对的撕咬,唇齿间弥漫起一股血腥味。之后,在完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他直接撞进你的身体,牙齿狠狠咬住你的咽喉,而你魔化时尖锐的指甲在他背后划出深长的血痕,左右对称。你们同步地渴求痛苦与欢愉,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像野兽那样疯狂地交媾,也像野兽那样地嘶吼,shè_jīng之后又蜷缩在一起,仿佛野兽互舐伤口……
此后,你们很默契地闭口不谈那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只是之后的xìng_ài中,雅兰再也不曾笑过,也不再问你什么多余的问题。他只顾缄默又粗暴地完成你所有的补魔要求。你知道矛盾并非消弭了,而是转到了幕后酝酿着,等待那个爆发的机会。
你虽然早有估计,那一日来临时还是猝不及防。
你是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踹下来的,脑海里还弥留着残存的记忆片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雅兰的手笔。你前一天晚上刚和他体液补魔,本来就什么都没穿,被他用体重和武力从背后死死地压制住,四肢和脑袋全不能动弹。而他把你的头侧着板过来,从牙缝里阴测测地建议道:“我觉得你还是把角弄出来比较好。”
你明白他的意思了,想了想,顺服地遵循了这个要求,把自己慢慢转化成半魅魔和半怒魔的混合形态。这样自如的控制也意味着启程的日子近在咫尺。你从他的动作和神情中解读出某些暴虐的因素,你猜测这可能跟你之前做过的梦有些关联。大概是你睡梦间提到了那个人的缘故。
平心而论你十分遗憾,也许是你特殊体质的缘故,这是你屈指可数的几次梦境,还难得梦见的是最后的温馨时光。梦里你在一个幽暗、狭小、简陋的房间里,坐在床头一眼可以看见的地方,摇着腿等待新的日程表。你的老师出现在门口——你之前从均匀的脚步声中已经知道了这个——侧脸上是惯常的笑窝,黄绿色的眼瞳亮得像猫眼石,火焰般的卷发束在脑后。你藉着梦境贪婪地看他。他的神情和他出现在这屋里的现实让梦里的你感到兴奋,因为那代表着你又一次击败了你的对手。你听见自己雀跃地说道:“老师!要是再来一个,我是不是可以提出一个愿望?我要老阿列克谢把你的成果吐出来!你就可以晋阶啦!”
他重重地揉了几把你的脑袋瓜,将你好不容易打理平整的头发又一次变成了鸡窝,又将折叠的日程表放在你手里,却按压着不让你打开看,先兴高采烈地来和你击掌:“干得——漂亮!”
“可惜你下一个对手会有些特殊……”
“……我有个计划。”
身体上遭受的暴力让你不得不从回忆中抽离出思绪。你根本不处于狂躁献祭的状态里,因此半怒魔的体质反而加重了对痛觉的敏感度,同时半魅魔的状态把它转化成一种难耐的、不断累积的性兴奋。但如今在你身上的这位不再是无害的补魔助手,而你无意向你的敌人主动暴露自己的弱点,选择了沉默忍耐着不说话,偶尔从喉咙里漏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喘息。
你的敌人却对把这沉默理解成某种无谓的抗议,受到你半怒魔体质近于无限的恢复能力的诱惑,他一边用他那灼热坚硬的器官轻车熟路地侵入你、刺激你、试图掌控你,一边运用他二十余年各种训练的经验找出你身体上最能够感受痛觉的部位,用你给他的短剑一一切割、研磨、搅动。甚至残暴地、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刨下你半魅魔时肩膀上两个肉翅的凸起,那个平时一碰到就会战栗着颤抖的地方。你颤得仿佛肌肉完全失去了控制力,又因为地板上浸透了冷汗,觉得整个人像砧板上剖开的鱼那样高速抖动着打滑,眼前一片斑驳,身下也不知道射了几回。
你本可继续忍耐,但这时你模糊听见他在你耳边逼问:“说啊,你怎么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