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成功了的话,我就原谅你。”
“……对不起,那时候我没有多相信你一点,我以为你真的……哎,不提这事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任剑说得自己有点烦躁,跑去蹲水边丢石头去了。
“我是不是应该原谅他?”安乐问吕清河。
“你问问你的心,是不是原谅他了,如果没有,就算口头说了,也只是欺骗而已,顺其自然吧,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感觉到了,就是了。”
安乐笑:“你应该去当心理咨询师。”
吕清河也笑:“我连自己都没法治好。”
安乐不知该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沉默看星星。
游乐园的大型设施还亮着,在一片黑暗海洋中,静静矗立,宛若奇形怪状的大动物,这个是乌龟,那个是大象……
他们后来一直玩到天明,这一晚,除了快乐,再没有别的可以述说。
清晨,专车把朋友们送走,安乐在保镖护送下,回到自家别墅,白色城堡沐浴晨光中,如同蒙上婚纱的新娘,随着轿车的不断靠近,她优雅的姿态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更加婀娜多姿。
这座城堡,从今天开始,就有了新主人。
邵氏半个世纪以来对她的守护,让她平安镇守于这片土地上,现在,她被交到了安东手中。
经过一夜舞会,四处散落着狂欢后的痕迹,彩带,花瓣,残余着甜酒的高脚玻璃杯,佣人们打扫庭院,擦洗车辆,整理客厅,在清晨时分静悄悄地进行。
看到这些的安乐,想到秦世欧曾经的一句话,得到和付出是等价的,那么,得到这样奢华生活的安氏,到底付出了些什么呢。
☆、第八十九章 他的一无所知,会不会让安氏走向毁灭? (1523字)
看到这些的安乐,想到秦世欧曾经的一句话,得到和付出是等价的,那么,得到这样奢华生活的安氏,到底付出了些什么呢。
什么造船、军火、家族事务,安乐对它们只有字面意义上的认识,他根本无法想象,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只会做家务看报纸的老爹,到底是怎么处理家族事务的,这些事,是不是最后还要由他——安乐——来继承?那么他的一无所知,会不会让安氏家业走向毁灭?
过了一个生日,沉甸甸的担子就突然压到安乐身上了,老爹说的那些话,“从今天开始,你自己做决定,自己承担责任”,似乎,并不仅仅是给他自由。
穿过客厅,走上旋转楼梯,安乐扶着二楼走廊上一溜红木栏杆,来到安东的房间门前。
门口守卫着的佣人整齐而安静地向安乐行了礼。
安乐向他们摆摆手,取了钥匙,开门进去。
礼服被压得皱巴巴的,衬衣领口扯开,露出一片麦色皮肤,隐约可见锁骨,安东应酬到很晚才睡,眼下留着淡淡青影。
看到这样的老爹,安乐心里发酸,轻手轻脚上去,解开礼服扣子,解开皮带,老爹的腰似乎又细了,中年男人哪个不是发福到大腹便便,偏偏安东肚子上没有一点赘肉,摸下去还有些凹陷。
安乐的动作弄醒了安东,他抬了抬眼皮,看到是自己儿子,于是又放心睡过去。安乐替安东脱掉衣服,盖好被子,犹豫了一下,靠近满是酒气的嘴唇,轻轻一吻。
安东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竟然睡了这么久。
低头一看,身上脱了个精光,不用想都知道谁干的,不禁苦笑。
作为主人,一觉睡过头,不去送客,实在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安东很快取出新的礼服,穿好,下楼。
一些同样是宿醉醒来的客人,正坐在客厅里,吃着早餐。
看到安东下来,他们纷纷露出笑容,揶揄他待客不周,应该弄个女主人来。
一个冒冒失失的小男佣端着盘子穿过客厅,低着头,把早餐往安东面前一放,又慌里慌张地走开。
“等一下!”安东皱眉。
他们家的家仆可不是这么没规矩的,走路姿势如此散漫,餐具摆得乱七八糟,这人一看就是业余的。
不用想,肯定是安乐。
安乐这小子,当男佣还当上瘾了?不好好在自己屋里呆着,跑到这人多的地方凑什么热闹!
餐桌边的客人们饶有兴致地瞅着安东和小男佣。
其中有人促狭:“东少,不,该叫家主大人了,您这位小仆人,不懂的礼节可多哪,又怕生人,老低着头,你以后可得好好教他啊。”
“东爷,下次舞会可别这么无聊了,有什么库存,赏我们玩玩呗。”
安乐吓得不敢动,难道他又闯祸了?
这些人看起来外表文质彬彬,衣着光鲜,为什么说出口的话,都这么直白下-流呢?
安乐是彻底搞错了安氏交际圈的范围,和安氏有利益纠葛的那些人,哪个能是家底清白为人正直的呢?他们家请来的客人,不再是背景简单的左邻右舍了,他们和客人的关系,也不再是有事帮忙、无聊解闷的关系了。
s市名流聚会,若非谈生意,拉关系,就是借机换情人找乐子的好时候,大家手底下都掌握着成千乃至上万人的温饱,做领头的,压力大啊,必须找又快又刺激的方式给释放了,否则还不把自己憋坏,因此,这个圈子里少不了见不得人的活动。
安东心里不快,表面上不露声色,命令安乐立刻回去厨房。
安乐蔫了,老爹这顿饭,是他亲手做的,从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