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黄显,从此以后,他再没有给段先生打过电话,因为第二天他就顺利拿到了一部跑车做分手礼物,并且幸幸福福地勾搭上了段先生他弟。他弟还开着小黄显的跑车来兜风,开到公司门前还对骑自行车上班的顾先生深情款款:只要说一声,我一定跟你在一起!阿姨洗铁路!说罢,一个摆尾,扬长而去。
段先生只能扶桌长叹:家门不幸!一脚把他踢到不知道哪个旮旯,还特别嘱咐他的经纪人好好把他的时间表塞满,一定要满,满得要溢为止。
而hew发现,自从主上把小的们——包括太子爷——都赶走了之后,就对顾先生怀着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与其说主上专门在公司里找角落想跟顾先生亲热,不如说他专门找角落试图对顾先生进行密室谋杀。因为顾先生有事没事,就喜欢拿主上嫖上一嫖,以逼他破功为乐,简直是拿整个娱乐圈娱乐。
而段先生的反应,可以比照那些经常想造反、但又遭致残酷镇压的农奴,明明是想斯巴达一把的,但最后都沦为斯巴达克斯,一下子就被克死了。所以,比起摸大腿揉屁股,他更乐意乘着顾哲喝水时候,偷摸又狠狠地勾住他的脖子,揪他的耳朵,像两个小孩儿似的缠斗在一起。
大家都为两人捉急:怎么不推到沙发上去呢,怎么不推倒沙发上去呢,结果推到沙发上也是继续卯着,搞得面红耳赤,自己都觉得荒唐。虽然近距离的言笑晏晏有那么点昼夜宣淫的意思了,但毕竟只是卯着,害的本来还很体贴地知道要避一避的众人兴致阑珊地敲敲门,两个人立马正衣冠,变qín_shòu,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若是因此而觉得,段先生成了一个好人,那就大错特错——顾先生不在的时候,段先生依旧是那个极端挑剔、要求刻毒且温文尔雅的金牌制作人,而且,连爬上床的后路都活生生堵死了,堪称无
法收买的巅峰人物。
特别是当顾先生不上班的时候,那简直是辣手摧花,分明迁怒。这种时候要保证给乐谱留个全尸,就得期望顾先生突然从天而降或打个电话。曾经有过先例,段先生正要一脸温和地砸杯,顾先生突然推门而入,于是段先生慢吞吞从半空中收手,敛笑,炸毛,肌肉紧绷,全副戒备:“你、来、啦。”
幽幽怨怨一唱三叹峰回路转百折不挠。
水还洒了一裤裆。
于是顾哲倚在门边仰天长笑,谑了他一整天,还把他性感新奇的保温杯换成了雀巢咖啡的大棕瓶,堪称时尚界的恐怖分子:“这个砸起来疼,倒起来爽!”
段先生羞愤不理:“你歌词写得怎么样了?”
顾哲说那我很厉害的呀,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给他看看。段榕一看那明显是试卷的边角,就忙不迭要数落他,结果一看,写的还真是很厉害。古风婉约,流行晓畅,韵脚压得非常稳,还很动人,只是作为歌词还有点技术性的小瑕疵,只要修一修就好,不禁狐疑地望了他一眼。
顾哲眨了眨眼睛:“我很厉害吧!”
段榕一边翻稿一边摸头顺毛:“找人抄的?”
顾哲又跟他胡乱干了一架:“哲学,是一切其他行当的抽象总和!政治哲学,又是第一哲学!我深度研究了主流,掌握了流行的脉搏,我一定能干好!我对中文也是很有学养的!”
段榕勾唇笑,不自觉去掺他的胳膊:“我这都不舍得给别人用了。以后专门给我写词,不要污我声名!”
顾哲搓搓手,“那岂不是要发工资了,老爷!”
段爷说这个称呼好,这个称呼相当好!顾哲就很欢快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老爷老爷叫叫,一副乞食状,段先生勉强保持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差点就绷不住了。
走到楼梯口,老爷突然转过身来,伸出了手。正巧顾东林没心没肺地要拐另一条道,去找林宏他们,堪堪从他手边擦过。老爷一眯眼,抿着唇很是懊恼地走了。
中午的时候,段榕一时忙过了头,等想起来已经一点多,忙说糟糕糟糕,拿上外套去林宏他们的训练厅。开门进去的时候里头正在吃盒饭,说说笑笑,倒是不见顾东林。乐队成员不等他慰问,都是齐刷刷放下筷子比了个方向,“在隔壁睡觉。”
段榕点点头:“这个造型不错,编进舞里
头……别光顾着吃,多锻炼身体,赶紧把mv拍了。”
林宏等集体石化:现在的走向已经不是牵段爷的裙带,而是牵顾先生的裙带么!下次碰到一定山呼千岁!
走进换衣间,看顾东林倒在临时搭起来的几把椅子上,身上盖了几件五花八门的衣服,脸上还挂一本大杂志,不由得笑笑。
“喂,”他推推人,“怎么不去办公室睡?”
顾东林被弄醒,很不痛快,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你那边太吵……”
段榕不由得捏着他的小臂,低下身哄小孩儿一样的:“这板凳不舒服。沙发软一些……你老往这里跑,还睡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顾东林刚睡醒,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精神抖擞地继续讨债。
下次再来的时候,段榕连空调被都给他备好了,中午也特意让hew尽可能不要让人过来。
48、齐家的同时要防家暴
可是顾先生对睡眠环境的要求,比段先生对和声的要求还苛刻,躺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戴一个眼罩,还觉得世界不清净。他时不时听到段榕在桌子前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