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差点忘了。”沈鹤立说,也不去别的地方拿,就在刚才脱下随意搭在一边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这是我给悦之准备的生日礼物,看喜不喜欢。”沈鹤立把盒子递给他。
盒子只有巴掌大,颠在手里倒是很重,顾心钺拆开盒子,一个宝石皇冠,像西洋皇帝带的皇冠,黄金做底,上面镶嵌了宝石,尖尖顶上还顶着耀眼的珍珠。虽然不是正常皇冠的大小,但是该有的一个没少,反而更显精致。
“为什么送我这个?”顾心钺不解的看他。
沈鹤立用指做梳,帮顾心钺梳起头发来,把头发束在头顶上,这个皇冠原来是做成发冠一样,固定在头顶,闪闪发亮。
“我可没胆子去定做一个华国的皇冠给你,纸总包不住火,万一传出去就糟了。”沈鹤立说,摸摸顶上的皇冠又摸摸他的眼角,“这个在西洋也象征着顶级的权利,我送它给你,你就是我世界里的王,对我拥有无可置喙的权利。”
顾心钺看着他,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其他。
“喜欢不喜欢?”沈鹤立问他。
顾心钺不回答,在沈鹤立觉得啊,就这样算了吧的时候,顾心钺拉着沈鹤立的手,放在自己的盘扣上,“我觉得胎虫好像又发作了?”
“怎么会?”沈鹤立一时没明白过来还意外的嘟嚷。
“就是现在,就在这里,把它喂饱吧。”顾心钺微抬起下巴,倨傲的下令道。
☆、第27章 入v第二蛋
晚上在阳台上胡闹了一阵,清洗后顾心钺也不愿意老实在房里睡,要在阳台上睡,等迷糊着看了日出后才被沈鹤立抱着回房里,就有些不舒服的症状。
沈鹤立连忙让船返航,请大夫来看了只说是疲累过度,只要好生养着就行。沈鹤立掰起手指来算顾心钺到底劳累什么了,这样一想才发觉他平常除了坐着就是躺着,都不怎么运动,难怪多走几步就劳累过度了。
看着白着脸躺在床上的人,沈鹤立给他掖了掖被子,“等这次好了,以后得多陪你走动走动,就是不走动才会这么容易劳累。”
顾心钺轻掀起低垂的眼瞥他一眼,“你去忙你的,让我静静的歇一会。”
银朱给他捏腿,“这里买的补品都比不上家里库房的,我让厨子看着做,等回去了再让曾妈好好给太太补补。这次回去,我得自己去领几板子。”
“你也先出去。”顾心钺说。
“是。”银朱说,和沈鹤立一起出去。
顾心钺一病,就病了十余日,在这个时间里,沈鹤立和耽景达成了共识,耽景接手了沈立堂广市的货运线,出了临海州的,自然还是沈立堂其他的点,两边可以互相对接,但是若耽景想要再做其他州的生意,少不得还是自己再去跑线踩点。
耽景很光棍的说,“我能把临海州有河的地方的生意都做到就足够了。外面的,我不贪心。”
沈鹤立笑着举起酒杯,“以后多仰仗耽景老板了。”
“啊,哈哈,老板,老板好。”耽景笑哈哈的说,“庆祝我从少爷成了老板,我请沈老板吃饭,不如携眷?”
“耽景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巧的是我太太最近身体不舒服在家中静养,等他好点后,我们就要启程回京都了。”沈鹤立说。
“这么快就走。”耽景有些舍不得,“你看广市气候也好,如今治安也好,沈老板没考虑在广市定居?”
沈鹤立只笑,“我是无所谓,只我太太,正经的皇城人,寻常地方怕是住不习惯。”
“那就没办法。”耽景说,“以后沈老板可要多带太太来广市玩,你不是还有买办在广市,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是。”
“到时候一定不客气。”沈鹤立笑说。
耽景哼着小歌回到家,就被下人告知,他老爹在他爷爷房里等着见他呢,耽景让下人端了漱口茶来,洗掉满嘴的酒气,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走到他爷爷所在的正堂。
“爷爷,爹。”耽景老实的低头弯腰称呼道。
“你最近在干什么?”他爹胡子一吹问道。
“沈鹤立把在广市的点送给我了,最近在忙着和他去清点关系。”耽景说。
“他好好一个点为什么要送给你,人家送给你你就要啊,这是什么阿猫阿狗,人家给你你就要啊。”他爹胡子吹的一颤一颤的。
“杨家二小子盯上沈立堂广市分部,刚好沈鹤立底下有一个掌柜的跟革命党有些牵扯,杨二想拿这个做文章,沈老板就干脆送给我了。”耽景说。
“和革命党有牵扯你也敢接手,贪吃不嫌烫手?”他爹说,“寻常你嘴花花在外头招惹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我也随便你,等你以后有了媳妇自然有媳妇管你。你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想把全家都带进沟去吗?”
“别人就算了,姐夫还能相信我会和革命党勾结造他的饭。”耽景不在乎的说。
他爹闻言紧张的看一眼他爷爷,见他爷爷没说什么,才虎的瞪了一眼他,“什么姐夫,乱说什么。”
“大夫人已经在拖日子了,也把姐姐叫了去托付一些事情,既然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我们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耽景说。“杨二嚣张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姐姐是姐夫的妾,等姐姐进了门,我们两家总要对上。”
“耽景说的没错。”他爷爷开口道,“但只要你姐姐一天没进门,你就不准叫那个人姐夫。”
“别人送了你接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