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事儿的时候只是大大地“切”了一声。这算什么处罚,兰妃都多少年没有踏出过她的宫殿一步了?
不过,怎么说皇后姑姑也受了大委屈了,还表现的那么大度,那么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怎么说这事儿跟兰妃也脱不了干系;所以,象征性的惩罚还是必须要有滴。
跟着皇上大人和皇后姑姑去皇后姑姑的宫殿的途中,我看到一个高塔,然后就坚决地告诉皇上大人我要去那里玩儿。
皇上大人很爽快地扔给我块牌子,还悄悄告诉我这就是凌塔,我去熟悉下环境也好,然后带着皇后姑姑走了。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那座很高很高的塔,默默想着这就是凌澈要死的地方啊......
奔到塔门口的时候直接伸爪把皇上大人给的那个牌子一举,也不管门口那几个守卫看清没有就直接冲了进去。
我是很懒,不过那得看在什么事儿上。比如现在,我就很有精力。
我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塔顶,走到那个露天的类似阳台的东西上。
十三层,在这个世界恐怕是最高的建筑了。
据说这个塔就是为凌国的守护者建造的。祭祀之日的前一天晚上,守护者要在这个塔顶的露天阳台上打坐一夜,为凌国祈福。当然,知道这事儿的人也就每任皇帝和守护者而已,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是这次,知道我是守护者的人好像不只皇上大人。我稍微担心了一下,担心我祈福的那天晚上会不会下雨。
多少年没有站在这样一个高度上了?
从第一世在直升机上被莫宇打了一枪推了下去,到现在的第三世...有30年了吧。
我还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从直升机上掉下去时身体划破空气的感觉。
让人那么...绝望。
“你在干什么!”
猛地被人拉了一下,我重心不稳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
【19】神经病夙沙鸣
揉揉撞疼的脑袋,看看身后一脸惊讶的夙沙鸣,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张开双臂想要跳下去。
呵,都那么久了,我竟然还放不下。
有些自嘲地揉了揉额头,我看向夙沙鸣:“你怎么会在这?”
夙沙鸣拿眼光把我从上到下扫视了几遍,然后把手里的扇子“唰”地打开,自以为多酷似的扬着下巴说道:“我在皇宫里面到处溜达啊,然后看着这好玩儿就过来了。当然了,主要是因为知道你来这了。”
我没有答话,看着下面缩小了数倍的景物。
夙沙鸣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然后用一种探究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说:“你不是傻子。”很肯定的语气。然后加了一句,“你也是穿来的吧?”稍稍带着点疑问。
我看着他,仔细打量着。
夙沙鸣拿着扇子遮住半张脸冲我眨眼:“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我会不好意思的。”
看看他那副欠扁样,哪儿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的存在位置!
送他一个白眼,我继续看风景,嘴里却说道:“莫潇。2010年8月穿。”
“苏冥,2012年6月穿。”夙沙鸣照着我的样子说了这个,然后有点疑惑地说道,“这个时空衔接,还真是有够混乱的啊。我比你晚穿越,现在还比你年纪大。”
“...”
夙沙鸣看着我,一脸纠结:“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啊?”
我白他一眼:“什么反应?”
夙沙鸣耸肩:“我认为,你最起码应该激动地冲过来抱我一下。毕竟,穿越重生还遇到老乡这种事,几率可是很小的。”
我嗤笑一声:“我又不是第一次重生。”
“啊?”夙沙鸣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这是我的第三世了。”我淡然地解释。
“啊!”夙沙鸣夸张地尖叫着,“那该不会,我也得一世一世地轮回还一直都带着记忆吧!”然后又一脸惊悚的样子,“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看着他,没再说话。
我也想知道,我的这一世还带着记忆是因为凌渊用灵石定下的契约,还是因为我本就该一直带着记忆轮回。
如果真的就这样一世又一世的带着记忆轮回的话,真的像夙沙鸣说的那样,恐怖。
总有一天,我会变成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
“你都不问问我前世是干什么的吗?”夙沙鸣献宝似的冲我说。
“我没兴趣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你是穿来的吗?”
夙沙鸣不愧是话唠,总是能找出话题不停地说啊说的。
我冲他眨了眨眼,让他继续说。
夙沙鸣晃着扇子,得瑟地说:“直觉。男人的直觉。”
看着夙沙鸣那种得意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的样子,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还“男人的直觉”!
对夙沙鸣的话,我并没有深思。或许就像他说的,是他的直觉。因为毕竟我们都是穿来的。至于为什么我就没感觉到他是穿来的,我把这个归结为两个方面的原因。
1、这是我第三世了,我对这种遇到“老乡”的事根本没兴趣。
2、夙沙鸣那个家伙本来就是个无聊透顶的人,他会对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有“直觉”是在正常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