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察觉贺峥那小子目的不纯,偏偏大春子陷得太深,不可自拔。
算起来大春子跟贺峥在一起的时间与他和江宁的时间差不多,这才半年多就分了,感情的事,原来脆弱起来是这么不堪一击。
大春子抓着头发说:“我现在突然有点理解当初我跟白冰散时候,白冰闹着自杀的心情了,真他妈的报应!”
秦非踹了他一脚,警告道:“你争点气!别整这些没用的!”
大春子闭上双眼靠在靠背上,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话:“真难受。”
秦非看着大春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他有点后悔当初大春子跟贺峥好的时候自己没拦着点,可是拦着有啥用,大春子那人他了解,正来劲的时候是一句劝都听不进去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只能说是劫数难逃。
每个人都有一个命中的劫,贺峥就是大春子的那个劫。
陪大春子喝了一整晚的酒,俩人都醉了,秦非迷迷瞪瞪地接了一个电话,也没听清楚是谁,就把电话给扔那歪身子睡着了。
太累了,秦非也需要借酒浇愁。
后来,有人拍他的脸,把他拍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是江宁站在面前。
秦非迷瞪着笑了笑:“小宁,回来啦?去洗澡吧,水热着呢。”
江宁看着秦非的样子,双眉紧紧地蹙到一起,伸手把人架起来,低声道:“回家了。”
这时候,大春子也醒了,看清楚江宁以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渗人。他站起来,歪着身子拉住江宁的胳膊:“我说你小子,你可得对我家爱妃好一点,你要是敢背着他乱搞,老子首先饶不了你!你们这帮没良心的,白眼儿狼!”
秦非推开大春子的手,把江宁拉到自己身后,睁着醉眼说:“你丫的离小宁远点,不准碰他,别看你是我发小,敢打小宁主意,我也能跟你掰!”
“掰吧,掰吧,没他妈一个好人!为了小白脸,连兄弟都不要了。”大春子囔囔着。
这两个人酒品实在是太差,江宁看的头都大了,没办法,把大春子的手机掏出来,给大春子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坐在一边等着。过了半个多小时,大春子家里来人把醉鬼接走了,江宁这才架着另一个醉鬼出门上车。
坐到车里,秦非就不老实了,头靠在江宁的肩上,拿手去摸江宁的下巴:“小宁啊,过来让哥亲一口,好几天没亲热了,哥想你了。”
江宁把手拉开,那人很快又缠上来,拽着他的衣服,两手不停地摸来摸去,江宁没辙,干脆揽住那人的腰,附身吻了下去。
吮吸带着酒气的唇,熟悉的弹性,熟悉的味道。
片刻后,感觉到唇下的人没了动静,江宁松开后看去,那人竟然睡着了,呼吸渐渐均匀。
江宁看着眼前这个傲慢男人难得的安详睡颜,看了许久,轻叹一口气,倾身吻了吻男人光洁的额头,开车回家。
第二天,秦非醒来以后彻底忘记昨夜在酒吧那丢人现眼的事儿了,揉着额头问江宁:“你把我接回来的?”
江宁给他递过一杯水:“打你电话,一开始是通了不说话,后来干脆没人接,我不停地打,最后是酒吧的酒保接了电话,告诉我你在哪。”
秦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喝断片儿的样子,一脸的窘迫,赶紧喝水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