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沉沉地道:“嗯,想回去了,时间也不短了。小非,这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好,好,谢谢哥。”秦非激动地连连点头,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出国十几年的亲哥哥终于要回国了,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啊!
挂断电话,秦非的心情好转许多,起身擦了擦,换上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
出了浴室门就看见江宁坐在沙发上,刚刚好一点的心情立刻又跌落回去。
☆、同居什么的
江宁跟秦非对视一眼,站起身说道:“我走了。”说完就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往门口走去。
秦非手里正好端着刚才江宁给他倒的那杯热水,想也没想,连杯子带水整个朝江宁扔了过去,不偏不倚地砸在江宁的后背,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热水洒在江宁的衬衣上。
江宁停下脚步,回身看着秦非,刚刚沐浴后的秦非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睡袍的前襟微微散开,露出一大片白色的胸脯。
江宁的目光落在那片白色上,眼中神色不由加深,赶紧移开目光。
“你他妈连句话也没有,想就这么走人?!”秦非吼道,“什么美事儿都让你摊上了,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
江宁面色不改,淡然道:“你现在不冷静,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谈你麻痹!”秦非脾气本来就不怎么样,从被江宁上了以后更是差得要命,几乎句句脏话。
江宁微微垂下眼眸,说道:“事情已经发生,我不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你应该清楚,若不是你把我逼到那个份儿上,我也不会做那种事。”
“我逼你?”秦非瞪大眼睛,“我他妈逼着你强-奸我?江宁,看不出来,你还有颠倒黑白的本事!”
“之前我说得很明白,让你跟我保持距离,是你几次三番……”
江宁的话没说完,秦非已经抓起茶几上的东西朝他扔了过来,什么烟灰缸、杂物盒,全朝江宁飞过来,江宁躲避不及,被一个遥控器打到脸颊。
他揉了揉被砸的地方,蹙起双眉:“我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也愿意承担后果,但是……你总这样喊打喊杀,我们没法平心静气谈这件事。”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现在脱了裤子让我-操一次,我就能冷静!”秦非扯着嗓子怒吼。
江宁脸色一凛:“这不可能!”说完,转身想走。
“你如果敢出这道门,我现在就给你爹打电话,把今天在车里的事儿详细说一遍,让他看看自己的儿子是怎么做出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然后再你们校长打电话,跟他聊聊x大的学生会主席、三好学生、校草男神,是怎么脱了裤子趴在一个男人身上犯罪的!”秦非扬着下巴紧盯着江宁,想一走了之?做梦!
江宁像看无赖一般看着秦非,顿时无语。
秦非挑起眉毛:“反正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得很惨,看你选择哪一种。”
江宁无奈道:“你到底想怎样?”
秦非咬牙道:“我想干死你!”
秦大少这个时候是流氓和奸商的本色尽现,他是看出来江宁这个人虽然面上冷漠,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善良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愧疚把他给送回家,所以他得尽可能地利用江宁的愧疚感,好好折磨这小子。
江宁看秦非的样子,知道自己如果这么走掉,恐怕真没法善了,就没说话,又把外套放下,去拿拖把收拾秦非打碎的玻璃杯。
秦非见江宁乖乖留下来了,这才跟个大爷似的进卧室。
江宁收拾完客厅,一看表已经深夜一点多了,只好留宿在秦非家。
秦非的公寓很大,复式的楼房一共两层,共有四百多平,客厅、书房、健身房一应俱全,甚至二层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天花台,但唯一缺少的就是卧室。
这么大的房子,居然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果然是单身王老五的公寓。
江宁去浴室洗了个澡,简单处理脸上的伤,就在沙发睡下。
秦非在卧室里其实根本睡不着,他一直竖着耳朵听江宁的动静,直到江宁都收拾妥当躺下后,他才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这么一翻身,连带着后面还是很疼,他不由得恨道:“江宁的技术烂死了,简直是硬往进戳,铁人也禁不住他那样生做!”
车里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无法避免地记起了江宁的温度,平时冷冰冰的那个人,在进入他身体的时候却是火热滚烫的。
如果不是俩人的角色发生了颠倒,秦非从主导者变成承受者,否则刚才那车里的那一场性-爱应该是天雷地火、让人铭记于心的。
一定得尽快把江宁那个死小子干回来,否则老子的心里憋屈死了!
后半夜,秦非口渴醒来,挣扎良久,无奈地起床去倒水喝,他有个毛病,只要前一天晚上喝酒喝太多,夜里准口渴。
走到厅里,他一眼瞧见江宁侧身躺在沙发上,身上只盖着他那件淋湿了的西服外套,窗外雨过天晴后的月光正好洒在男人的脸上,本就白皙的皮肤仿佛披了一层光华,越发地吸引人。那张五官精致的脸庞在熟睡时敛去一切刻意的、无意的表情,那么平静,脸上的伤被贴了创口贴,不但不影响他的俊朗,反倒多了几分阳刚气息。
秦非的呼吸顿时一窒,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宁,内心深处的心动再次无法抑制地滋长,纵然这个男人几个小时之前对他做了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