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得赶赶,”容母也逗蚊子,所以感同身受,“你俩洗快点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准备工作就绪,凌唯傲以闪电之势脱了衣服,将毛巾浸湿,在上面挤了一团沐浴乳就快速往身上擦。洗澡间本来不大,容一要给他扇风只能站他对面,尴尬得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
“啧!该死!”凌唯傲忽然骂了一声。
容一下意识转过头:“怎么了?”
凌唯傲握着自己的宝贝冲他摇了摇,欲哭无泪:“我这儿被咬了几口,好痒。”
“你……”容一面红耳赤,扭开头,恶狠狠地低斥一句,“伤风败俗!动作快点儿!”
凌唯傲往他跟前走了几步:“我就事论事而已,不信你看。”
容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挑眉,把手电筒关了。
更多的蚊子顿时都往凌唯傲身上飞,凌唯傲连抓带挠,赶紧认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容一这才把手电筒打开。
凌唯傲洗好之后,飞快地穿上衣服跑回屋子里。
容一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忍俊不禁。等他洗完澡进屋,凌唯傲和容父已经喝上了,听起来似乎在讲这一路的经历。凌唯傲的椅子边蚊香正在冒烟,应该是容母点的。
容一在凌唯傲身边坐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凌唯傲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从来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呆过,但现在却用着最老式的瓷质小酒杯陪他的父亲一起喝着小作坊酿出的白酒。
“凌先生,在广州时,还有这一路,容一幸亏有你照顾,我敬你一杯。”容父又给凌唯傲满上。
凌唯傲举起酒杯,笑道:“伯父,您直接叫我唯傲就行了。在广州时其实是容一照顾我的时候多,应该是我敬您,谢谢您生了这么好一个儿子,我才有机会认识他。”
容一揉了揉额角。
“行了,你们俩都少喝点儿。”
容一看得出父亲很高兴,说了一句,也没阻止他们继续喝。他没有喝酒,吃饱后去楼上房间里铺床,把蚊帐里的蚊子赶出去,用夹子把蚊帐夹好。
不一会儿凌唯傲也上来了,摇摇晃晃地扑到容一身上。
容一把他扶到床边坐下。
“家里没有多余的蚊帐,只能我们俩挤挤了。”
“没问题。”凌唯傲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把手往裤子里伸,那姿势看上去相当猥琐。
容一无语地踹了他一脚。
“凌少,形象。”
“猪儿,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快痒死了,刚才在下面忍了半天现在你还不让我挠?”凌唯傲钻进蚊帐里,颇为新奇地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