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容一沉沉睡着,凌唯傲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见他丝毫不觉,掀开被子钻进去,熟练地将人搂进怀里。
容一一早醒来,发现身边又多了个人,还睡得很香,两脚一起用力,将人踹下床。
凌唯傲被摔醒,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可怜的屁股。
“容猪,你好狠的心。”
就装吧,地上铺着厚地毯,能有多疼?容一装模作样地去拉他。“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做恶梦了。看你又在我的床上,不会是梦游了吧?”
“怎么会?昨天晚上温度降低了,我冷得受不了才借你的半张被子一用。”凌唯傲从地上爬起来。
“有功夫从沙发上转移到床上,没工夫在遥控器上按一下开空调?”容一环手抱胸地看着他。
凌唯傲摊手道:“我忘了这儿有空调了,还以为咱们还在别人家借宿呢。”
容一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起身去浴室。
凌唯傲跟进去。
“雨已经停了,一会儿我们出去逛逛,顺便给咱爸妈还有大姐买见面礼。”
容一被他呛得险些把牙膏沫子吞了。
“你装什么嫩?我姐姐才二十五岁。凌少,装嫩也要看看自己的年纪。”
“我们不讲岁数,讲辈分,”凌唯傲挤好牙膏,也蹭过去刷牙,“猪儿,我只比大六岁而已,听你这么说就像我已经六七十了似的。”
“六岁而已?是啊,‘两条沟’啊。”容一幽幽一叹,悠然出了浴室。
凌唯傲一窒,暗暗咬牙,等他拿下这家伙,非得先收拾他一顿,叫他知道大六岁的好处。
两人洗漱好,容一从空间里拿出两件薄毛衣,下面穿长裤就行。
凌唯傲一边往身上套毛衣,一边提醒道:“伞也带着。”
“嗯。”
两人出了酒店,被清爽的风迎面一吹,精神一震。
“不先在酒店里用早餐?”凌唯傲道。
容一兴致勃勃地道:“既然到了武汉,怎么能不吃武汉的特色早餐热干面?走,我带你去吃最正宗的热干面。”
两人没开车,直接拦了计程车,往容一记忆里的那家早餐店去。浓香味美的热干面难得很合凌唯傲的口味,凌唯傲赞不绝口。容一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看他唇边沾酱的模样又暗自好笑。
凌少财大气粗,走时把人家煮好的碱水面条全部买了,调好的一锅芝麻酱也没放过。早餐店老板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凌唯傲和容一。
两人都满不在乎,到僻静无人的地方把东西收在空间里,又转道去商场。六层的大商场,客人少得出奇,十分冷清。有天气的影响,恐怕也有时事的缘故。连售货员也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昨天长江大桥坍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