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有听沈教授的那两首新曲子没?”
“当然听了,简直把我震惊到了,沈教授还专门为这两首曲子写了一篇论文,现在我们学校的老教授们简直要疯了一样!”
“为什么疯了一样?”
“你不懂学术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问题了,学术问题是一种长久以来缓慢发展的东西,但像沈教授这样突然一个大飞跃,恐怕那些老教授的心脏会承受不住了吧?”
“呃...难道跟哥白尼的日心说一样?沈教授不会被拉去烧掉吧?”
“这个应该不会,毕竟是现代了吗,大家对于新知识也会更包容一些,不过嘛,要想让这门新课题正式搬上舞台,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确实...”
在两首“狩猎”发布之后,即便是这样的学生,也会没事讨论上几句。
这就足以见到沈武寰这项新的课题,是如何震撼整个学术界的了。
至此,人们才真正的开始注意沈武寰之前所有的乐曲。
简单的来看就是能分成两类。
第一类就是非常传统且严肃的古典音乐,这也是老一派古典学者们非常喜爱,并且沈武寰也是因此能够获得今天地位的曲子。
第二类则是那些反传统的练习曲及像《引子》《爱之忧伤、喜悦》这样以人文精神亦或者丰富的个人精神为主的乐曲。
传统的古典音乐因为拥有着各种定式,解析起来并不困难,存在意义大于学术意义。
但反传统的古典音乐解析起来困难就非常大了,很多时候这些学者在看到谱子的时候都完全不懂作曲家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就造成了很大的未知。
学术的目的不正是探究未知吗?
这样的冲击在给学术界打开新大门的同时,也必然让沈武寰处在集火中心处。
一方面学者们渴望着在学术上产生突破,一方面他们固有的观念并不能让他们承认沈武寰提出的概念。
所谓的新时代的古典音乐到底是什么样的,并不应该是由个人提出,而是应该有学术界共同提出才对。
沈武寰虽然是教授身份,但她毕竟还太年轻了。
和老一派的感觉不同,喜欢这种新型音乐的年轻学者,却不约而同的站出来为她站岗。
“新古典音乐打破了传统定式,展现出了作曲人绝无仅有的作曲能力,虽然这样会让产量下降,但所有的曲子将不再是依赖定式完成,这就开阔了我们的视野,让我们看到了新鲜的东西,这种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沈交手提出的概念,促进了古典音乐的欣赏观念,从乐曲之中能够感受到更多的人文气息,这可和那些艰深的古典音乐完全不同,严肃的东西确实必不可少,但相对来说更贴近人文的东西才是目前我们迫切需要的!”
“我认为应该对沈教授提出的新古典音乐进行统一命名,让我们可以将之进行分类,那么请问沈教授,您对于这种新古典音乐是如何称呼的呢?”
面对这个问题,沈武寰发挥了自己异世界人的身份,很干净利落的给出了答案。
“我称这种注重自我表现、抒发作曲家个人思想与情感的音乐称呼为浪漫主义古典音乐,举一个鲜明的例子《引子与回旋随想曲》就是一首标注的浪漫主义音乐,其具有鲜明的民族性、个性化、情感化,表现出的新精神和极其富有指导意义的标题,都是这种新音乐的标志性特征。”
沈武寰的解释一下子受到了极大的关注。
所谓的浪漫主义音乐本来是根据浪漫主义时期而来,同样也是后世给与的名字。
可沈武寰却在这个畸形的时代,将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同时展现出来,构成了一个色彩缤纷的新时代。
爱好者们开始对于“浪漫主义古典音乐”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确实,平日里我们听到的曲目名称都是像什么《a大调钢琴奏鸣曲》、《c小调小提琴协奏曲》这样的音乐名字,完全不知道这些作曲家想要表达什么,但再看看沈教授的曲子,虽然也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名称,更多的却是像《冬风》、《激流》、《狩猎》这样一听名字就能让你的想象力腾飞的标题,真是了不起啊!”
“鲜明的民族性,那么《引子》这首曲子应该就是携带者浓重的西班牙风情的曲子吧?难怪如此热情奔放,即便其中夹杂着一些忧伤,但更能反衬出整首曲子的快乐昂扬,简直给我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啊!”
“确实,以前的曲子,更多的是感受,现在听沈教授的曲子,我们能够参与进去了,实际上像我虽然有听古典音乐的习惯,但更多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并不能参与到乐曲之中去,可自从我听了沈教授的曲子,我发现,我也可以是乐曲背后所展现的舞台中的一员了!”
无数的赞美声朝着沈武寰扑面而来。
可接踵而至的则是守旧派的反击。
他们对于沈武寰的总结并不能找到切实反驳的话语,毕竟这个名为浪漫主义的专有词汇可不是她临时想出来的。
原来世界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的研究才确立了这样的时代标准,怎么可能被他们用短短的时间来轻易驳倒?
既然从学术上无法驳倒,那么就要从人品上来驳倒沈武寰!
“我确实的听到了沈教授的学术观点,虽然我对这种音乐到底是不是新时代的音乐还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定论,但我从中看到了很多奇怪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