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期待,当青碧云吐出“愿意”二字时,萧子川的面色会是如何的难看,会是如何的痛心。
于是,婚礼上出现了很诡异的一幕。
一对新人面前多出了第三人,婚礼主角不将他赶走,这也就算了。
可现在,大家不盯着新娘看,不期待她的回答,却盯着无关的萧子川看,这又是什么鬼?
偌大的婚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很诡异。
所有人都在盯着萧子川看。
好似,这场婚宴主角,非是一对新人,而是萧子川!
“我······”
诡异般的死寂里,清脆的嗓音,忽得响起。
“青姐,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萧子川打断青碧云的话。
他紧紧盯着青碧云,心里已做出了决定。
若青碧云真认不出他,执意要嫁这什么“师弟秋万岁”。
今日,他就算拼着被千人指,万人骂,也要做一回抢新娘的恶人!
“我······”
红盖头下,青碧云眸光微动,似被春风吹皱。
她本想吐出“我愿意”三字。
但不知怎得,对面青年的那一声“青姐”呼唤,似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一个影子。
这个影子,比她身边这位她将要嫁的“师弟”,还要来得真实,还要来得亲切。
这股感觉,袭来得莫名,袭来得突然,让她话音一滞,那“愿意”二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萧子川察觉到青碧云的迟疑,心头不由一喜。
他脚步一动,就要走上前去。
这时,不仅是他察觉到不对,众宾客,程老祖等人,都察觉到。
见青碧云居然似被萧子川唤起了篡改的记忆,程老祖眼神骤然一冷。
冰冷扫了甄常铭一眼后,他一步向前踏出,手掌直接按向了萧子川。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徒媳不搭理你这登徒子,你便歹毒对她下暗手,欲以阴字诀影响她,当真恶毒至极!该杀啊!”
程老祖很急智,察觉到众人奇怪后,他直接倒打一耙,将青碧云的迟疑,归罪萧子川,诬赖萧子川下暗手,用阴字诀扭曲了青碧云的六识!
“程老祖,这里不是你的一言堂。把帽子乱扣在萧师弟头上之前,你问过我们北院的意见吗?”
北院几位末法大能挡住程老祖,站到了萧子川身边。
“北院这是要仗着北琴院长的威名,四处寻衅,藐视我广寒宫吗?你们不把我广寒宫放在眼里,想要挑事,那我广寒宫接着便是。”
余鄂脉末法大能冷厉开口,直接拉上整个广寒宫,根本不怕把事情闹大。
“萧子川贪恋我药皇楼圣女,妄想以歹毒手段俘获圣女,他的行为,太过卑鄙!你们北院要帮这样卑鄙之人抢亲吗?北琴院长怕是会因你们而感到耻辱啊。”
药皇楼副楼主指责萧子川,一点也不脸红。
他倒是没敢再直接以罪人代称萧子川。
几人倒打一耙,往萧子川头上乱扣罪名。
顿时,就有人被挑动,开始声指责萧子川的不是。
眼见萧子川似要犯众怒,一道悠然蔑视的嗓音,缓缓传了出来。
“别人什么就是什么,你们都是傻子,都没脑子吗?这几个老贼诬蔑青菜用阴字诀扭曲了楼月圣女的六识,那些没修炼真言六字的人,听信这辞也就罢了。在场修炼过真言六字的人,难道也直接信了?”
乖目光扫向东、南、西三院,这些人都修炼过北琴参悟的林字诀。
其他人随她目光而动,见三院大能面色都起了微妙变化,当下,许多人眼神不由就怪异起来。
之前那些声指责萧子川的修者,也不再话了。
“哼!歹毒手段万万千。只要想害人,手段有得是。某人就算不用阴字诀,难道,就不能用其他手段暗算楼月圣女了吗!”
甄常铭大喝,气势凛然。
“害人的手段是有万万千,但你诬蔑人,却总得拿出证据吧。不然,就别给我得那么信誓旦旦。省得被打脸。”
乖很反感这些不要脸皮的家伙,仰头看着程老祖几人。
“就像这几个老贼。之前那么肯定,好似青菜真得对他师姐用了阴字诀一样。现在哪?被打脸打得不出话来了。很爽是吧?”
“丫头,你太放肆了!不管你身份如何,今日,必须为你的出言不逊道歉!”程老祖几人脸色都沉了下去。
他们皆是末法大能,却被一个只到腰部高的丫头,当众骂成老贼!
这,绝不能忍!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是白菜的。又不是我的。你们要道歉,找白菜要去吧。”
乖很没义气地把锅扣到了西棋头上。
“我管你白菜黑菜!今天,你,还有那什么烂白菜,必须磕头道歉!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嘿嘿,程老祖可真威风啊。西棋院长这还什么都没哪,就得磕头道歉,他若真要了什么,那岂不得直接自刎了?厉害,厉害,掌天教真不愧是七擘之首啊。一个法相大能而已,就能随便找个借口,让西棋院长磕头道歉,不佩服不行啊。”
北院的人讽刺道。
西院的人在听到“烂白菜”的时候,一张脸更是直接黑了,像锅底一样。
什么?那啥啥······白菜,是指······西院院长西棋?!
程老祖剧烈咳嗽起来,一张老脸难看得像是吃了屎一样。
昔日,他因秋千岁无意冒犯北琴。
今日,他因一只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