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脾气太暴躁,留广寒宫修身养性百日,磨一磨戾气,对你有好处。”
镇压石峰的宫主,这时平静开口了。
苏师等人变色,余脉法相等人则露出喜色。
嘿嘿,修身养性百日。
“年轻人就该有些冲劲,若真把性子养得像我们这样,反倒不好。”忽得又有一道声音传出。
“师父!”苏师望向某处峰巅。
“又有一位宫主开口了!”
“是要保萧子川吗。”
众人面面相觑,这事闹得,居然惹出了两位宫主!
“两位宫主!萧子川万万不能放走啊!”鄂脉的人急了。
“他身上有真言二字,还有掌控石峰的法门,必须永世待在我广寒!”
余脉的人也开口,因为太急,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全吐露了出来。
“萧子川是北院弟子,我们广寒宫没道理囚禁他。”
“而林字诀与山字诀,皆是他机缘所得,也没交出来的义务。”
“至于石峰,虽是当年那人所留,萧子川也炼化了,可那人折了我广寒一峰,石峰当作赔偿,萧子川不能带走。”
“宗门若有弟子想要掌控石峰,就自己去寻机缘。”
后出声的那位宫主,平静开口,定了事情的基调。
随即,不等萧子川有所反应,一个巨大的虚空通道直接将他吞没了进去。
而在这个过程中,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宫主,一直保持着沉默。
“宫主!萧子川不能放啊!”余脉、鄂脉的人皆惊呼。
他们没想到那位宫主居然如此果断,把事情基调一定,就直接将萧子川传送出了广寒宫。
现在若想再擒回萧子川,非得自家宫主出手才行。
他们大呼了几声,却没得到回应,只能不甘无奈地闭嘴。
一战到头,他们灵七灵八弟子,准王骄子,正法大能,像法大能,甚至宫主,都出手了,却仍没能留下萧子川。
还差点被萧子川撞毁了余脉一峰!
这张脸啊,火辣辣得要熟了。
“仗着外物,萧子川肆意欺侮我广寒宫弟子,宫主虽大度放他离开,但每一个广寒弟子都该以镇压他为己任!”
这是战后余脉鄂脉弟子的煽动语言,想把萧子川推到整个广寒宫的对立面。
“萧子川借助石峰力量,镇压的都是比他修为高出许多的弟子,你们官家放火在前,难道还不许萧子川百姓点灯?”
“还有,萧子川镇压的都是你们余脉鄂脉的弟子,请别把我们其他人也扯进去。”
这是比较公正的人在说话,不偏不倚。
可说,萧子川一个人就轰动了整个广寒宫。
为此,广寒宫弟子分成了好几个阵营,在之后的几个月内,一直争辩不休。
“萧!子!川!我一定要杀了你啊!”一座宫殿,余脉准王在咆哮。
呼!
寒风席卷,鄂嫣兰俏立峰巅,衣袂飘飘,美眸散发寒意,刺骨!
······
广寒最高峰峰巅,又名广寒巅。
一张冰质圆桌上,摆着一只冰质茶壶,三只冰质小杯,圆桌旁,坐着三个人。
一人是鹤发童颜的白眉男子,一人是温柔如水的宫装女子,还有一人,是绝世出尘的紫衣女子。
三人气息内敛,就如凡人,但却又似离开了这片天地,让人无法捉摸。
“你北院的这位弟子做事不顾后果,若不加以束缚,将来必会惹下滔天大祸。”
白眉男子忽得开口,朝紫衣女子说道。
“呵,你还记得西棋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吗?”紫衣女子一笑,不似人间女,如天外飞仙。
“西棋那个家伙······以德报怨,他还经常这么念叨你,想度化你?”白眉男子、宫装女子都笑,不过笑容中的意味却有所不同。
“他已经绝了度化我的心思。”紫衣女淡淡道。
白眉男子、宫装女子都讶异。
他们都很清楚,那位白衣西棋一直看不惯这位嫉恶如仇的性格,是以常在她耳边念叨“以德报怨”四字,都坚持了不知多少年了。
现在放弃了?
两人都好奇看着紫衣女子。
“他总劝我以德报怨,我听烦了,便问他,我若以德报怨,那又该以何报德?”
白眉男子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段往事,认真倾听。
“他回答不上来,自然就没脸再来烦我。”
紫衣女子顿了顿,看着白眉男子道:
“我修的不是清净无为,以德报怨的大肚量,在我身上你是看不到的。”
“我对人的准则,一向就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我也希望北院的弟子能这样做。”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这就是紫衣女给白眉男子的回答。
“你认同萧子川肆无忌惮的行为?”白眉男子皱眉。
紫衣女子一笑,懒得与对方争辩谁对谁错。
“你要知道,今天要不是因为你在,萧子川,我会镇压他一百年。”白眉男子冷冷吐字。
“呵,那你可真得庆幸你没这样做。”紫衣女子淡笑,起身。
“朋自远方来,冰壶煮香雪。沂雩,多谢你的茶了······”
熟悉嗓音还在广寒巅轻传,但那熟悉的紫衣身影却早已不见。
“还真是一如既往啊。”宫装温柔女子,也就是沂雩,摇头苦笑。
“一如既往的狂妄!”白眉男子接过话,面色很冷。
萧子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