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后七八之日,巅峰再论剑。天籁小说”
萧子川一笑,他只争朝夕,只握这个月圆之日。
“规则大家都清楚了,现在各大势力论剑弟子都上场吧。”广寒宫一位中年男法相淡淡开口。
“广寒是东道主,便由我先来吧。”
余谦然大笑一声,腾身跃往场中,人在半空,一道寒流已是击向玉树之巅,似要锁定第一名。
“你们也上场。”各大势力法相朝各自弟子吩咐。
当下,一道道人影跃向玉树,或掌气,或剑气,连绵打向玉树。
哗!
等到十二人气息尽数印进玉树,玉树枝丫顿时一阵轻颤,垂下了朦朦碎晶,将树下十二人笼罩,随即,一阵流光划过。
等到众人凝神再看时,论剑十二人已在玉树十二位置站定。
他们视线由下往上一扫,最先映进眼帘的,是一张略显难看的面容。
正是广寒宫余谦然。
之前他第一个出场,直指玉树之巅,哪知却被玉树排在了最后一名。
这虽不能代表真正的名次,却还是让他感觉受到了羞辱。
在他之上,鲲族青衣女子淡然而立,面容虽被一层青纱遮掩,却仍不掩风姿。
再往上,暗族面戴血色面具的青年,与邪异之门虞子木,紧邻。
三大禁忌的论剑弟子,倒是巧合至极地排在了一起。
在禁忌之后,由下往上,依次是句丽吴常,东圣田武,逍遥宗金翅,花间派姬绾君,掌天教农归剑。
等看到前三名,众人面色微微变化,有戏谑,有苦笑。
暂居第三名的,乃是药皇楼蛊楼弟子,阴无人。
而站在玉树之巅的,赫然便是虞子木扬言要杀的萧子川!
萧子川与阴无人之间,则是大雪原梅输雪。
“这三人,阴无人······不好说,但那梅输雪乃是亡宗弟子,在十二势力里,最是弱势,他居第二······”
“唉,还有萧子川,本就已经处在风口浪尖,现在怕是更成众矢之的了。”
这个暂时的第一名,只要稍稍有些智慧,便没人愿占据。
道理很简单,你不能挑战别人,其他十一人却都可以挑战你。
大家要是不要脸皮的车轮战,耗都能耗死你!
“娘的,这可真是下下签啊!”
张师兄爆了一句粗口,很怀疑是不是广寒法相在故意针对萧子川。
不然,何以巧合到,萧子川第一,余谦然倒数第一?
“这也太巧了吧。”苏师呆了呆。
望着玉树之巅的萧子川,她性子再温和淡然,此时亦没来由的莫名心虚,面上轻雾渐浓,让人再也瞥不见一角玉容。
“无能之人也配占据第一名!”
余谦然愤怒,冷冷盯着站在最巅峰的那人,那里,是他的位置。
其他众人看向萧子川,神色亦是各异。
萧子川一愣后,倒是面色坦然。既来之,则安之。
“咳咳,开始吧。”苏师干咳几声。
“萧子川!给我滚下来!”
她话音才落地,一道大喝声便已猛得传出,杀意刺骨。
众人目光转动,只见,余谦然倏忽拔地而起,腾空百丈,直面萧子川。
冷漠话音从他嘴里吐出。
“你是自己乖乖滚下去,还是让我来轰!”
位列第十二名的余谦然,次挑战,便强势挑上了暂居第一的萧子川。
狂言,萧子川不滚,他便亲自轰,不留情面,霸道至极!
砰!
明心院法相当即震怒,一拍桌子,冷冷道:“好一个余谦然!”
“当真霸道占尽,只余谦然没学到!”
萧子川是强,是有争第一的实力,可排在第一名后,已是处在风口浪尖。第一战,余谦然挑谁不好,非挑萧子川,这不是再把萧子川再往风口推吗!
他不担忧萧子川会败在余谦然手里,却怒余谦然无端消耗萧子川实力!
“道友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辈修者,本就该力争而上,积极进取,谦然挑上萧子川,非是霸道,而是一往无前!”
“道友怪罪谦然,莫非是觉得,这第一名,只有你明心院萧子川占得,我余家谦然就占不得?”
之前开口说话的广寒中年男法相,此时再度开口,轻描淡写。
“嘿嘿,一往无前?好一个一往无前!怕就怕,你余家弟子这一往,就真得再无前路了!”
明心院法相按下心头怒火,目光扫过对方,犹如看傻子。
“谦然此举的确有些不智,无论输赢,对萧子川,对他,都没好处。”苏师叹息。
广寒宫其他法相亦点头赞同,劝余家那位法相叫下余谦然。
这暂时的第一名,就是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真没必要为了这个虚名,损人不利己。
“谦然话都已经放出了,现在叫他下来,岂不等于让他承认怕了萧子川?广寒弟子,岂能如此示弱。”
余家法相淡淡开口,朝明心院法相一笑:
“依我看啊,不如道友唤下萧子川,大家省去一场不必要的战斗。”
“这既能减少谦然消耗,也不至于让萧子川重创而归失去论剑资格,一举两得嘛。”
“嘿,重创萧子川。”明心院法相怪笑一声,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其下,众灵泉弟子亦是露出古怪神色,一幅想笑却不敢笑的模样。
就连一直针对萧子川的千浩征,此时看向余家法相,也悄然带上了一抺讥讽。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