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控制地思念着卫恒,后悔自己当初一时冲动。每当感到形单影只时,这份思念便会越发难以压制。拟真情境中的那场xing爱,他依旧记得,在孤零零的现在,时不时便翻出来回味。他望着镜中的自己,感到身体逐渐变热。哪怕只是想象一下卫恒的模样,他的身体就会无法自控地颤抖。
他向后退去,靠在瓷砖墙上,握住下身开始tao弄。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卫恒,被那个远在异国的前男友侵占了全部的思绪。他想象着,假如卫恒此刻就在身边,会如何温柔地吻他的后颈,如何暧昧地抚摸他的腰腹和大腿。
他甚至小心翼翼地舔湿手指,探入后xue,轻轻插弄自己柔软的秘道,幻想进入体内的是卫恒那根总是精神抖擞的家伙。
若是当初没有那么冲动就好了。他沉浸在前后双重快感中,自哂般地想。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zi慰手yin的地步。
当他的研究遇到瓶颈时,卫恒明明对他那么体贴:“慢慢来,我知道你能行的,现在我有工作了,你可以安心地继续学业。”当时的他怒不可遏,觉得卫恒这是看不起他,当场就甩了对方一个耳光,跑进书房,把自己锁了一夜,任凭卫恒在外面怎么敲门都不应。后来敲门声停了,房子陷入长久的沉寂中。
抽cha的动作逐渐加快,后xue自行泌出黏腻的液体,濡湿进进出出的手指。俞少清深吸一口气,又往里加入一根。不够,还是不够,这种拙劣的自我安慰怎么比得上卫恒那既热烈又温柔的给予?
俞少清想,他肯定对我失望透顶,因为我是个这么糟糕的人,最糟糕的地方在于——明知道是自己的不是,还不肯低头认错,仿佛这样会折损自己的锐气似的。
那一夜,他在书房的椅子上沉沉睡去,翌日醒来时,发现卫恒不在家。必定是甩下他一个人去上班了吧。
可是当他下了楼,映入眼帘的却是餐桌上摆着一份丰盛的早餐,一半中式一半西式,煎蛋和香肠还组成了笑脸形状,可见卫恒下了多少工夫。
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温柔?越是关怀他,他就越是自卑,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缺点,自我厌恶到了极致。和完美的卫恒相比,他简直一无是处,就连和卫恒待在同一个屋檐下都成了一种折磨。
他为此哭了好久好久。
一声低呼后,俞少清射了出来。jing液溅了满地。他靠在瓷砖墙上喘息了好久,将卫恒的影像从大脑中逐出,然后开始收拾一地狼藉。
门铃响了。
俞少清懒洋洋地喊“谁啊,稍等”,趿拉着拖鞋走向玄关。
门外传来洪亮的回答:“快递!”
俞少清的脚步立刻加快了。
从猫眼向外看了一眼,门口站着位年轻小哥,手里捧着盒子,背后的电梯门徐徐合拢。俞少清最近网购了不少东西(国内的电子商务领先世界二十年,绝不是吹的),收快递收到手软,便不假思索开了门。
“签哪儿?有笔吗?”他问。
电梯下降。
快递员上前一步,将俞少清挤回玄关。俞少清莫名其妙:“你干嘛?出去!”说着便试图关上门。
“别动,别嚷嚷,老实点。”快递员冷冷道。他一直用盒子挡着右手,进门后便将盒子扔掉,手上赫然举着一把尖刀。
俞少清头皮发麻,寒气从脚底沿着脊椎一路蹿上头顶。他这是遇上伪装成快递员的入室抢劫犯了?
“别动手,要钱尽管拿,我不反抗。”俞少清高举双手,表明自己没有敌意。
电梯到达一楼。
“跟我走,不许声张,表现得正常点,听见了吗!”
原来不是劫财,是劫色……啊不,劫人!俞少清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难道干了什么危害国家社稷的勾当,被查水表了?虽然在网上经常看到“楼主开门你的x丰快递到了”之类的梗,却往往当作笑话一笑了之,打死也想不到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电梯上升。
俞少清提心吊胆,生怕惹怒“快递员”,被一刀捅了肾——还没搞清楚前因后果呢,未免死得太冤枉了!
哪怕不再从事科研,研究者喜爱追根究底的性格却早已烙在他身上。
“我能问问我犯了什么事儿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少啰嗦!出来!”“快递员”不耐烦地吼道。
电梯门缓缓打开。
一个穿短款风衣的男人步出电梯间。
“快递员”听到声响,立即转身。
俞少清惊异地张大了嘴。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快递员”的刀尖转向穿风衣的男人。
男人抬起胳膊,手中电击器闪烁着妖异的蓝光。
从俞少清的角度只能看到“快递员”的身体骤然僵直,然后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男人向前跨了一步,抱住“快递员”的身体,无声地将其放倒在地。
最后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仰起头望着俞少清。
“好久不见。”他说。
俞少清瞠目结舌,半晌才说出话:“……卫恒?!”
不等男人回应,他便痛苦地扶住额头,自言自语:“秦康老师,我是不是还在测试中?放我出去好不好?算我服了……”
话音未落,便被卫恒一把捂住嘴。
“小声点。”卫恒反手掩上门。
俞少清盯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他点点头,于是卫恒松开手。
然后他捧住卫恒的脸,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