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这个线索十分重要，或许这条线索能成为他抓住“虚鬼”背后的真像。
“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二月七日，最开始只有一两只。到后来，这种怪物越来越多。”
“除了这个东西，可有什么再出现的奇怪东西？”
想了想，那些恶鬼说道：“有。”
“是什么。”
“和你们人一样的怪物会出现，混在你们之中，但他们不是人，会突然消失。”恶鬼说道。
“说说。”
“杭县晚上还有千奇百怪的景物出现，有杀人如炼狱，也有如仙境一般的景物。”
“还有，杭州府的荒宅里，‘他们’住在里面，这东西混在你们人类之中，像你们人类一样生活。但你们认不出他们。”
这些恶鬼说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
它们说的都是晚上会出现的事情，恶鬼口中的“有东西混在你们人类之中，像你们人类一样生活，但你们认不出他们”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在白天出现？如果是这样，他们又该如何区分？
从恶鬼口中打听完事情之后，商殷才放他们离开。
这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
午夜的杭县，商殷和肥鸡走回家的路上。
肥鸡“咕咕”说道：“商殷，那些‘虚鬼’出现的时间是在碧树死后的第二天。”
“是的。”商殷回道。
以前不见出现，在碧树死后第二天开始出现。
“这件事，和碧树的死有关系。”不再是怀疑，而是肯定。
“虚鬼”偏偏在碧树死后第二天出现。碧树死后连魂魄都没有，不可能碧树再作怪，只能是杀了碧树的人在作怪。
“明天，去查查杭县二月七日那天出过什么事。”商殷说道。
翌日灵隐寺。
疯和尚看到商殷到来的时候，悄悄地往商殷肚子上弹了一颗佛珠。在这颗佛珠射穿自己肚子之前，商殷稳稳接住这佛珠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疯和尚。
这杭县，要说真想弄死自己的人是谁，他想一定是疯和尚。
疯和尚大叫一声“怪物啊”，然后跑进寺院里躲起来了。
偃师真我在寺院的小院里种花草，一听脚步声他便知道是商殷来了。他停下手中的活走近商殷低身抱住肥鸡——他怕肥鸡又去找白蛇吃。这灵隐寺的山上的白蛇要被肥鸡吃光了！
两人坐下。
“如何。”偃师真我抚摸着肥鸡低声道：“以后不可再吃灵隐寺的白蛇。”
“咕咕。”
也不知道肥鸡听进去了没有。
“倒是打听了不少东西。”四月的阳光下，商殷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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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割舌
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查，这恶鬼总算是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
“这么说来，碧树的死，和‘虚鬼’幕后的人脱不了关系。”就连偃师真我也认为如此。
“是的。凡事有因果，我要调查碧树被害前后发生过的事情。”
“我和你一起查吧。”虽然是个瞎子，但“虚鬼”的出现给杭县带来了压抑和不安。
“好。”这杭县里，手中有真本事的人少之又少，偃师真我是他看得上的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便是想拿他命的疯和尚。
“还有，我想活捉一个‘虚鬼’。”商殷说道。
“也好。只怕不好捉。”偃师真我说道，这“虚鬼”会忽然消失，捉到了还不一定能从它们身上找到什么。
商殷似乎也想到这一点，沉思勾唇笑道：“这杭县里的妖魔鬼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虚鬼’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它们也别想安宁。捉 ‘虚鬼’的事情，可以交给它们办。”
晚上出没街头巷尾的恶鬼没想到自己会有被算计的一天吧。
偃师真我失笑，这商殷还真是胆大妄为。
“至于我要打听的事情，这城中多的是妖怪。想必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感受这杭县的不同寻常之处。”说完，他从偃师真我拎出肥鸡：“你去帮我和他们说说。”
“咕咕。”肥鸡答应下来。只是到时候，自己一定会被那些妖怪抚摸。想到这里，肥鸡的毛就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