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静心里十分感动,“多谢你了,二哥,我会带他回来的。”

高逸轩轻道:“刚才说不知道他们落脚在何处是骗你的,他们住在千喜客栈,我派人查过了,君怀麟住在楼上往右的第三间房,你自己小心吧!”

“谢谢你,二哥。”

* * *

半夜被急猛的敲门声惊醒的客栈掌柜。一脸不悦的打开门,一边臭骂道:“哪个混蛋小子,这么晚还扰人清梦……”

掌柜的声音忽然停止,因为在他眼前出现了一锭大大的金元宝,掌柜的整个视线都移不开那个金元宝,而且还不停的吞着口水。

“我要投宿。”

“客倌,本客栈房间已经客满,最近高家大开筵席,所以附近的客栈都客满了,我们客栈也不例外。”

高逸静轻声道:“我没有要你赶客人出去,只是可否让我跟客人一起合睡,那这个金元宝就是你的了。”

“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掌柜的立刻拿过金元宝,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还是这么简单的事。

“我要住楼上往右的第三房。”

高逸静指定房间,而掌柜的只要有银子拿,他当然不会推拒,就算高逸静要住他的房间,恐怕他也会点头同意。

“是,客倌,你跟我来,我跟那房间的客人说一下。”

高逸静跟在掌柜的身后,掌柜的进入房间,不知道跟君怀麟说了些什么,只听到房间里传来细细的声音,然后掌柜的出来道:“客倌,没问题了,你自己进去吧,不过要挤在同一张床上,有些不便罢了。”

高逸静脸部表情虽然没有改变,但是心的跳动,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紧张,他慢慢的推门进去,然后合上门,房间里暗暗的,只点了一盏很小的油灯,只能大概看出房里的轮廓,但是看不清对方的面孔。

“听说你家里一时出了大事,所以你急着赶回家,却没客栈可住,是吗?”君怀麟从床上坐起身,他语音十分柔软地说着。

一听到他的声音,高逸静整个人都僵直了起来。

君怀麟让出了些床位,“听掌柜的说,你要到山西去,我是山西人,人不亲土亲,既然都是同乡,若是有事,我也可以帮忙。啊,我实在是太多话了,你大概累了,赶快上床睡吧!”

高逸静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他脱了鞋子,进入被窝里,感觉到被子里君怀麟传来的一阵暖意,而君怀麟此刻正睡在他的身边。

高逸静的手臂微动,可以轻触到君怀麟的发丝,柔软地披散在他的手臂上,他感觉到那发丝的香味,不禁让他全身轻颤。

君怀麟并没有睡着,他似乎心神不定,翻来覆去的。

高逸静见状询问道:“你睡不着吗?”

君怀麟不好意思的说:“我今晚发生了一些事,心里有些闷气,所以睡不着。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反正我也睡不着。”

君怀麟听到他的话,似乎有些失笑。“你这人真好心,我吵到你,你还安慰我,我听掌柜的说,你好几夜没合眼了。”

不知道掌柜的究竟是向君怀麟说了些什么,高逸静想起二哥说君怀麟是个才子,想必要引起他的注意,该说些诗情画意之事,会让他更有兴致与自己攀谈。

“君公子,你有没有觉得今夜的月色特别美?一个旅人若是在异乡看到这样的月色,定会想到李白的静夜思,既浅显又平实。”

君怀麟吃惊的将脸转向他,只不过灯火实在太暗,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他依旧没认出这个人就是晚上把他气得半死的高逸静。

“你说得很好,这位兄台,我未曾出过远门,这次来到苏州,虽然一路上开了不少眼界,但有时离家过久,也忍不住有些怀念,尤其是看到月色时,就会有着深沉的怅然。不知道这位兄台专姓大名?”

“我姓高。”

听到对方姓高,让君怀麟忽然想起今夜的事,那个当众污辱他的人也姓高,君怀麟的脸色稍显难看,但是他不想让这种不愉快的心情左右自己的情绪。

“高公子。”

“你可以叫我高大哥,我年纪应该长你几岁。”

君怀麟觉得这个人似乎很好相处,于是他改唤道:“高大哥,你这次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吗?”

“没有,我自小就离乡背井,到山上与一位隐居的大师生活,一直到了十五、六岁,才自己一人出外行走,从漠北走到南蛮。”

听到他的经历这么丰富,君怀麟吃惊道:“那高大哥一定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也还好,我是因为出去寻人,所以才甘愿十年来吃了这么多苦地四处游荡。”

“啊,原来你是为了找人,那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人吧!”

“没错,那人对我非常重要,她是我的妻子。”高逸静柔情的道。

君怀麟又吃了一惊,“你十五、六岁就出去寻找你的妻子,想必你们很小时便订了亲,却因故而分散是吗?”

“说来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未曾订过亲,也未曾娶妻,其实连我也不曾见过她。”

这段话有点奇怪,甚至不合常理,君怀麟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寻找一个你不知道的人呢?”

“你相信吗?我与她生生世世都是夫妻,且十分恩爱,所以这一世我也想找到她,与她厮守一生。”

君怀麟听得睁大眼睛,开始怀疑在他身边的人恐怕不太正常。他虚应了一下,“今夜已晚,想必你也累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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