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文灏从中看到了什么,是雾气打架还是形状变化,他看到的是相融,是纠缠。
就那么轻易,冻人的冬夜又变成温暖的春日,升高的气温把他的心发酵成一个松散的面团,还是桃花形状的。
光散步无聊,总要说点什么。文灏看应安年并非只想静静走路,就敞开了话题。应安年失去抵抗力,文灏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没问也说,过去、现在,都顺着那个人戳开的洞口流出来。
“看你给乐乐讲太阳系时我就想问,你也喜欢发明和探索之类的吧?”
“嗯,所以大学时学了物理,后来发现我在研究上没有天赋。”
“但你在商业上很有天赋。”
“比较起来,是的,毕竟从小耳濡目染。后面转去学经济和管理,然后才进入启星。做不了科学家,就做个给科学家钱花的人。”
经济条件好,应母没要求,少年时代的应安年可以自由选择以后的路,一开始没有打算做应母的接班人,结果不仅做了,还做得很好。
“我有个猜测。”文灏踩着地砖的格子跳到前面,倒退着走。四周安静无人,天地好像宽广得任自己跳跃。
“嗯?”应安年小心注意着他,怕他跌倒,那种沉醉般的迷糊感因此褪去不少。
“你做房地产和酒店那些是为了反哺启星。”眼前没有问题对话框,交流过程少了阅读问题和假装看不到两个环节,谈话变得很随心,文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何况对象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