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还跟在他身边的就只剩姜瑾瑜和四儿两人了。韩睿累得气喘吁吁,姜瑾瑜的脸色都煞白了,四儿也好不到哪里去。那长衫公子倒是气定神闲,诗中保持在他们可望而不可即之处。韩睿火了,什么呀,这根本就是耍人嘛!

他往荒草地里一坐,伸着脖子大骂道:“小人,小人,我说你是小人,耍我好玩吗?”前方传来几声轻笑,长衫宫子缓缓走近,忍俊不禁的道:“怎么,这就火了?你跟你哥可差远了!”

韩睿听了这话,心中更确定了一份,他问:“你认识我哥?不对,你知道我是谁?”

只听那人笑道:“荣王府的小公子,京中谁人不知?”

韩睿问他可是住在京城,他说不是,来京城只是办一件急事。他告诉韩睿他有十几年没进过京城了,问其原因,他没有说,只叹了句:伤心地不来也罢。韩睿越听越惊奇,想要再问下去,他便不肯再说了。他悠悠然的在韩睿对面坐下,摸出自己的萧仔细的摩挲着。突然,他看着韩睿说:“你比你哥有意思多了,那小子,满脑子道道儿,怎么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说着不等韩睿插话,又道:“我吹首曲子给你听。”

说着便执起萧管吹了起来,箫声宛转悠扬,在空旷的城外飘荡良久,余音袅袅。

姜瑾瑜黑着脸评价:“不好听!”

长衫公子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沉浸在畅意的挥洒之中。一曲毕,他看了姜瑾瑜一眼,没有说什么。眼神扫过韩睿,眸子不觉悠远起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韩睿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是不是逍遥客?”

“这重要吗?”长衫公子反问,他笑道:“我叫林之逍,‘逍遥客’那是外人叫的,我可没承认过。”韩睿只觉得一颗心飞到天上,又落到实地,总算是安定下来了。镇定之后,不免想再确认一下,他说:“那让我看看你的手掌。”

林之逍倒也干脆,他摊开手掌,韩睿惊喜的抓住他的左手,直叫“真是,真是,就是你,你就是逍遥客呃!”原来韩睿早听他哥说逍遥客左手心出有一颗朱红色的胎记,形状也稀罕,恰似一弯新月。如今林之逍手上就有着胎记,错不了了。

林之逍收回了手,笑说:“你倒是细心,你哥告诉你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韩睿指指这满脸不高兴的姜瑾瑜,说:“想让你给他治治病,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了,我哥说你行!”

林之逍看了韩睿一眼,笑说:“你这可不像是求人的样子。我十几年前就不给人治病了。”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审视了韩睿一会儿,道:“也罢,今日就为你破一回例。”说着便一把抓了姜瑾瑜的手腕,凝眉诊一会儿,低叹道:“有些麻烦了……”他问姜瑾瑜:“能吃得苦头吗?”

姜瑾瑜郑重的点头:“能!”眸子里是不符合其年龄的坚定和隐忍。

林之逍赞叹的看了他一眼,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先别把话说的太满,能不能,到时候再看。我并非善人,机会只给你一次,你若把握不住也怪不得旁人。”

他告诉韩睿他暂时有些事要办,而且治疗的药还缺一味,他们先回去,自己一个月后会主动去找他们。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粒药丸似的的东西,把姜瑾瑜的下巴一捏,扔了进去。韩睿警惕的问:“你给他吃的什么?”

“毒药!”

“什么?呃……”韩睿刚一张嘴,也被扔了一颗。林之逍又往自己的嘴里也塞了一颗,大笑而去。四儿急的在一边喊:“主子,快吐出来,吐出来啊!”韩睿怔怔的半天才回过神儿,颤抖着嘴道:“糖……糖豆儿……”

“主子,您说什么?”四儿焦急的问。

这时从远方传来浑厚有力的声音:“别吐,这可是好东西呢,我自制的,酸甜可口,有益气补血之效。”说着他扔了一个小瓷瓶给韩睿,说:“给你当零嘴儿吃吧!”韩睿低头看了看,在一抬眼,早没了林之逍的踪影。只有洪亮的嗓音在空气里飘荡,听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韩睿暗道:果然是位高人,这下姜瑾瑜习武有望了!

彼时夕阳西下,天渐渐暗沉下来,四儿突然叫道:“糟了!”

韩睿斥道:“又出什么事了,一惊一乍的?”

四儿苦着脸说:“主子,天要黑了,此处距城还有十几里呢,天黑之前赶不回去了。”韩睿指着前方的一条大道不在意的说:“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到那等着,不出半个时辰,定有人寻来!”

四儿这才恍然大悟,拍着脑门叹息了一声,道:“主子,您是说秦大爷。是奴才糊涂了,奴才马上去等着……”

☆、第26章

韩睿等人并未回皇宫,而是去了荣王府。

一个多月后,林之逍果然应约而至。诊断后他说姜瑾瑜的顽疾须三管齐下,针灸,汤药,还要加上药浴,一样都不可少。针灸和药浴是最受苦的,姜瑾瑜是寒气入体,针灸时力度要大,入肉要深,再配合药浴将寒气逼出来。无论受多大苦,姜瑾瑜都咬牙忍了下来。林之逍一向神出鬼没,守卫森严的皇宫也是来去自如,一个月两到三次,从未间断。

一年多的时间,只一次例外。

便是韩睿过了七岁生日不久,韩擒虎夫妇大胜而归,举国欢庆。林之逍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两个月,这让韩睿很不解。直到韩家军再次挥师北征的十几天后才出现。只是整个人显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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