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儿算是对上京最熟的,所以闻如玉才选择问她。
“姑娘,那是观星楼,是圣上专门给钦天监盖来观测天象的。”眉儿淡淡一笑,望着上京她所熟悉的一切事物,将目光落在了观星楼上。
闻如玉恍然,看着那座高耸入云的观星楼想,观星楼,岂不是相当于现代的天文台,呵呵,有意思。
正说着,白净生就跑了上来,他找了一圈才找到站在船头的闻如玉。
白净生的身后跟着看管他的闻大,在看到闻如玉旁边果然没有黑衣人身影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贱”一个贱字刚刚出口,发现不对,他又改了口。
“见过闻姑娘,不知刚才与我一与那人姑娘是如何处置的。”
若是被杀了还好,若是没有,以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样能奈何得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吗?
恐怕一下船他就会立即展开被追杀的命运吧。
好算计,此女果然好算计,明面上说是放了他,实则是想借刀杀人。
阴狠的眸子里再一次充满恨意,他低垂着头,不敢让闻如玉发现他眼底的异色。
闻如玉从观星楼上收回目光,歪着脑袋哦了一声,“我的俘虏如何处置,好像与你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吧。”
人,她是肯定会放的,不然,又怎么泡茶围观猫捉老鼠的好戏呢。
白净生被他一噎,气得握起了拳头,眸子底的暗芒闪了又闪,最终还是一甩衣袍退了下去。
闻如玉勾起耳侧一缕发丝绕在指上把玩着,看着白净生拂袖而去的背影冷笑,“呵呵,任你七十二变,本事通天,也依旧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姑娘,老前辈醒了,华公子也醒了。”
闻九与南书一直在舱底照看两人,老头与华天南一醒,他立刻就来告诉闻如玉了。
“走,去看看。”
下到舱底,闻如玉就看见老头面色苍白的倚在床边,华天南正在给他把脉,见闻如玉进来,老头脸上的神彩一下亮了很多。
他虚弱地抬了抬手,“乖徒儿,快来,来让为师给,给你,把,把脉。”
见老头暂无生命危险,闻如玉心里的一块巨石总算是落了地,她朝老头翻了一个白眼,嫌弃的撇撇嘴。
“谁是你的徒儿,你都快死了,还是不要误人子弟的好。”
老头知道闻如玉是在生他的气,被骂了也不生气,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加灿烂,“呵呵,乖徒儿就别生师傅的气了,师傅也不是故意的。”
要说他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他不知道的话,那就怪了,但乖徒儿有吩咐,他又怎么能不听呢。
闻如玉撇着嘴,“你这老头,下次要是再这样,就别跟着我了,我不认你这个师傅。”
本来就什么都没教,不认好像好挺合理吧,闻如玉在心中暗暗说服自己,“明明就快要死了,还逞能去打架,还收徒弟,收了徒弟又什么都不教。”闻如玉一边嘟囔,一边挪步到老头旁边。
这丫头,就是嘴硬心软,真不愧是她的女儿。
老头看着嘟嘟囔囔的闻如玉,心中一片柔软,不知不觉中,眼底更是泛起了点点泪花。
“前辈,您无碍吧?”
正在给他把脉的华天南刚好看见老头这样柔情似水的目光,而且还是在看闻如玉。
难道……是与如玉的身世有关?
心中不敢胡乱猜测,华天南的眉头紧紧拧着,站在一旁的闻如玉打断了他的问话。
“华兄,老头的病如何了?”
她只知道昨日给老头把脉的时候感觉到他的脉像极乱,除了气血不顺之外,也看不到别的特征。
若是老头是练功走火入魔一类的话,她没有内力是察看不到的,所以此时只能问华天南。
“说实话,前辈的病我也看不出来路,只不过我曾经在一本图册上看到过相同的病症,还不能确定跟前辈的病是否一样。”
其实,他不能确定的是,老头到底是不是来自已经灭亡的凤都国人。
华天南仔细斟酌片刻,才神情凝重的看着老头又问:“前辈,您所练的内功五行属火,对吗?”
若是的话,那就能确定老头的来历了。
话说当年的凤都女帝,身披战甲,浴血沙场,一骑绝尘,只凭区区十万精兵便打下了她的半璧江山、女帝之威,名震天下,一时之间,山河震动,八方来朝,那是何等的风光与荣华。
只可惜,时光荏苒,女帝的凤都皇朝只在短短七年之后,就犹如昙花一现般成为了其余四国联合剿灭的对象。
一代女帝凤天娇,一夜之间暴毙于龙床之上,与她腹中的胎儿一尸两命,从此,女帝之死成了未解之谜。
想起这一段,华天南的眸子看向闻如玉,他实在是不愿将她与凤都女帝联系到一起,但是近日以来,在闻如玉身上发生的种种,又让他不得不将她的身世往凤都皇朝牵扯到一起。
“华兄,在想什么呢?”看他眼底不停闪烁思索光芒,闻如玉有点好奇,一个病症,至于想这么久吗?
华天南收回思绪,对闻如玉淡然一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那本图册上记载的病症,说的好像是修练火属性功法的人。”
老头闻言,身体上倒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他眼底飞快闪过的那丝杀机让华天南正在把脉的手指动了动。
“前辈先歇息片刻,我去给您开副方子,熬上一碗服用一天再看如何。”
老头那丝外泄的杀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