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根一般,不再具有传播性,但同时也会彻底剥夺患者的思考能力,不再有治疗的可能性。

这几年来,也有过患者痊愈的案例出现,但是数量极少。只可能在病毒刚刚进入体内的一个月内治疗,超过一个月,任何人都回天乏术。而恶性病毒患者则更加难以施加治疗,因为在八个月潜伏期之后,患者还尚保有些许思考能力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就是最佳的治疗时期。而在这个时期,患者的病毒传播能力也最强。这个问题不知道令多少医者都手足无措。相较起来,良性病毒感染者的治疗成功率要高上很多。

我的工作主要就是负责研究病毒形成原因,以及针对恶性病毒感染者进行治疗。军队那边,基本上没我什么事。

现在我们就只能经过严密的排查,寻找出完全没有感染的人,将他们保护在各个大基地里。对于良性患者,我们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尽力延续他们的生命。而最令人头痛的恶性患者,政府的决定是就地截杀。

“莱欧蒂尔医生。”

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飞速运转的大脑瞬间收回了多余的思绪,在我不注意时一直紧绷着的肢体神经也放松下来。我回过头,看见辛朵莉站在我的身后,深棕色的柔顺发丝蜷缩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脸上带着迷人的浅笑——辛朵莉是我在实验室里的助手,也和所有研究所人员一样,是距离患者最近的人。

这也是我们每个星期都会进行全员身体排查的原因。我们距离病毒携带体太近,虽然防护措施做得够好,但保不准会有差池。

“什么事?”我回报了她一个微笑,问道。

“诊所里送来了一位新的感染者,良性体。”辛朵莉的微笑收敛起来,变得有些苦闷,“患者的家属希望您能亲自去看看……我也是这么希望的,医生。”

这幅充满了哀愁的神情突兀地呈现在她年轻漂亮的脸上,看起来无比悲伤。我大概能猜到一些端倪,放弃了追问,点了点头,“好。”

为了保持治疗与研究的互通性,诊所就位于研究室的正下方,这也方便了我们的研究员,可以尽可能地照顾到诊所内接受治疗的患者。我跟在辛朵莉的身后,走上接送人员的喷气平台,下降到了建筑的底端。

走进大门之后,一路遇见的医师和工作人员都会礼貌地朝我点点头,更加恭敬些的,还会称呼我一声“医生”算是打了招呼。我始终保持着微笑,不会故作亲热,也不会太过于冷淡地回应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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