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晚上大皇子派人送了一对玉如意,他收了,今儿下朝臣亲耳听到安王爷约他明儿去百翠楼听戏,他也应了。看上去似乎新晋入朝,对於形势不甚了解,来者不拒,可臣担心的也是这点,从没有人能在安王与大皇子之间讨个囫囵的,穆修竹看似懵懵懂懂,可干出来的事儿却圆滑老练到了极点,现在朝中大臣都非常关心,这位驸马爷究竟会如何选择。
再加上公主一事,可以说穆修竹给人的印象和他的为人处世极度不相符合,他入朝时间不长,臣真的很难确定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知之甚少,也确实是实话。”
在熵帝盛怒的注视下,西堂申鸿老老实实将关於穆修竹在朝中这两月的情况汇报给了帝王。
“安王?”奉熵帝微微皱起眉头,面露疑虑,就连这仅存的最後一位兄弟,也在逼他动手吗?
“皇上,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西堂申鸿向前探了探身子,将音量放小,故作神秘。
“当说就说,不当说就不要说,如果拿捏不定,就一直跪著吧。”熵帝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继续埋首於满案的奏折。如果西堂申鸿能把爱绕圈子这个贱毛病改掉,他或许会考虑让他接左丞相的班,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告老还乡,那是迟早。
“皇上──”西堂申鸿眼巴巴的望著帝王,心说不会这麽惨吧,赶紧膝行至龙足下,挺高了身子,单手竖起挡在嘴边,小小声爬在熵帝耳边道:“臣听到一些关於安王的风言风语。”
熵帝眉头一抖,终於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臣听人说安王好那个……”西堂申鸿说著,神秘的竖起小指。
“哪个?”熵帝看著他那副可笑的模样,发现这个贱人又在绕圈子了。
“就是那个啊……”西堂申鸿晃了两下竖起的小指,看上去比熵帝都急,郁闷的想他这万能的主子怎麽体会不来个中意思呢。
“西堂申鸿,朕好像说过,没想好就一直跪著,朕没有兴趣跟你玩猜猜看的游戏。”熵帝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平静,继续看奏折,眼角余光却还留在原处,毕竟是安王的事情,要说全然不介意根本不可能。
西堂申鸿听到狠话,立即讨好的笑著又往龙足旁蹭了两寸,声音同时也低了两寸:“臣听说安王……好男风……”
奉熵帝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转过脸去正视西堂申鸿:“尚书大人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