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箫和段桐算是明白,毛球不得理还横三分的样子是和谁学的了。
天机子与卓风雨乃故交,是段桐青箫不得不承认的事,就算不看天机子的面子,还得看自家师傅的面子。
“前辈多虑,我和师兄自然不会。”青箫回答的正是天机子想要的。
天机子本就对这两个人模人样的小伙子印象不错,听青箫这么上道的回答,顿时好感度暴增,直接就准备内定他们做康宁庄大庄主二庄主的夫婿。然后,再把康宁靖和黎舒白的婚事给定了。
可惜,想法的美好总与现实的残酷形成鲜明的对比。
书房的纸窗上现出一个人影。
天机子斜睨了一眼,吩咐小童先带段桐青箫去客房。
等他们走远,天机子一扬袖,窗门大开,康宁靖就从窗户那儿跳近书房。
天机子颇为惊讶,“想不到你离庄数日,轻功水平居然不降反增。”他可不相信康宁靖会在路上勤练武功,如果康宁靖有这样的自觉性,也不至于沦落成现在的剑术半吊子。
康宁靖不理会天机子看似赞美的讥讽,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交给天机子,松了一口气,“这是卓掌门要我交给师傅的,差点就忘了。”
事实上,康宁靖已经忘了,但他回房的时候,发现他房里点着灯,推门一看,师兄康宁凌着侧身躺在他床上,脸上的面具在烛火投影下阴森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