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一阵黑灰随着弗恩的大笑,从他身体各处掉落下来。
此刻的他,一身黑色西服已然变成了焦炭,白皙的脸部也因为高温,到处都是烧伤。就连闪闪发光的长刀,也被熏成黑色,仿佛上面蒙上一沉污垢。
如果王守朝或杰森再此,一定震惊地不能自己,本该已经化为飞灰的弗恩不仅没死,还诡异地逃至实验室一公里外,而未惊动任何人。
原来就在刚才双箭碰撞的一刹那,意识到不妙的弗恩,立马拿出口袋里的瞬影符,在爆炸产生的一刹那,他便撕掉了那张被他保存至今,一直舍不得的瞬影符。
接着,一股柔和力量便包裹住弗恩,那光芒被爆炸的火焰掩盖,尽量避免余波的王守朝二人,并没察觉到一点。
瞬影符不愧为瞬影符,包裹着本该必死无疑的弗恩,将他带至此处,饶是如此,深处爆炸中心的他,依旧被爆炸所影响,全身大幅度烧伤不说,气血也亏损了一半。
但是此刻的他弗恩毫不在意,现在他活下来,而一直想着算计着他的彼得,可能死在那里,心里舒爽的弗恩,大笑道:“彼得啊,彼得,你还是算计不过我!”
虽说彼得让他独自前去击杀目标,但彼得也并未留在酒店,而是尾随在他身后,虽说弗恩感应不到彼得所在,但以他对彼得的了解,彼得绝对在他身后。
愈发觉得不妙的弗恩,决定将计就计,为彼得设下了一个圈套。于是他将那张瞬影符,放置自己随时可以拿到的口袋,便孤身前往目标的藏身地。
当时弗恩便下定决心,如若自己能顺利杀死目标,那最好,但如若目标比较棘手,自己便强行攻击一番,在关键时刻借助瞬影符逃走。刚才那是爆炸,正是弗恩脱身的最佳良机,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借此逃走。
而一直尾随其后的彼得,则打着不同的算盘,当时他便如此想到:如果遇事不妙,便立马撤走,如果有机可乘,便顺手杀死目标。
当时瞧见弗恩被那巨大的爆炸包裹,觉得他必死无疑的彼得,便悄然向前靠去,准备看有无机会,其实内心深处,他还是有些担心随时可能出现的红电。
果不其然,爆炸消散之后,原地的弗恩化为飞灰,而因为弗恩的死去,没了敌人的王守朝二人,便松懈下来。
见到天赐良机的彼得,再也顾不上随时可能出现的红电,悄然从藏身之地跑将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黑影,瞬息便出现在王守朝身后,根本没有如上次那般,这次,他准备一击必杀。
彼得右手成爪,插向王守朝的心脏。虽然在最后关头,王守朝感应到了这一切,但之前的松懈,让他来不及躲避,只得眼睁睁看着一团黑影从后背刺入。
“不!”反应过来的杰森,悲愤大喊,但却已经无法阻止彼得的动作,眼睁睁看着他右爪毫无阻碍的刺入王守朝心脏中。
剩紧接着,杰森右手飞速拔箭,刺向尚未抽出手臂的彼得。
但这破绽百出的一击,如何伤的了早有准备的彼得,轻松一侧,便将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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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的身体转了过来,投鼠忌器的杰森,生生将箭矢向右偏开,刺入一旁的墙壁中。
彼得得意地将自己手臂,从他认为必死无疑的王守朝体内抽出,“真是喜上加喜”,眼瞅着弗恩被目标杀死,而自己亲手杀死了目标之一,剩下一个目标,现在也如待宰的羔羊,任他宰割,如何能不令他兴奋。
然而这种喜悦还没保持一分钟,就永远的凝固在了他脸上,只见一道橙红色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地出现在了彼得身后,不断颤动的手臂,毫无阻碍地刺入彼得心脏中,从头到尾,彼得都来不及反应。
心脏巨疼,身死的一刹那,彼得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件一直被他下意识忽略的事情:仅仅比自己弱上一分的弗恩,怎么可能被爆炸那么轻易杀死,就算深处爆炸中心,他也决计不可能化为飞灰。
然而这一个念头,他却永远的只能留在心里了。
……
带着沉重的心情,杰森来到了凯瑟琳的藏身处,轻轻敲了敲铁门,他的脑中不断回放这刚才的那一幕,“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上次偷袭的吸血鬼,明显和刚才被炸死的吸血鬼不是同一个人。”
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毫无感觉的杰森自责地想:“如果我早一点想到,沈文彦便不会这样,为什么我会变大意,为什么!”狠狠打了以自己一巴掌,杰森懊恼地想着。
一滴悔恨的泪水顺着杰森的脸庞滑落下来,而充满悔恨、自责、懊恼的杰森却浑然不觉,只是不断地折磨自己,无论何种自残,心中的那分痛处,却没有消减分毫。
这时,紧闭的铁门被凯瑟琳从内打开,咋一看见状态不对的杰森,凯瑟琳便立马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心感不妙的凯瑟琳,立马冲杰森问到:“杰森!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文彦呢?”
而沉浸在悔恨之中的杰森,仿佛并未听到凯瑟琳的询问,而是不停地说道:“为什么我没有想到!为什么我没想到!”
这个状态的杰森,凯瑟琳还是第一次见到,倍感无措的凯瑟琳,只能牢牢抱住杰森,让他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似乎从凯瑟琳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什么,不停自责的杰森,稍微清醒了一分,看着紧抱着自己的凯瑟琳,决堤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蜂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