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歌郁闷的瞥了一眼瞿佑安,然后闷声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啊,如果我醒着的话我哥一定会在这里折磨我到问出良雁的消息的,顾良雁那个小兔崽子就这么抛下我这个病人离开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笑着将饭盒打开,递给了一副饿死鬼样子的江城歌:“你很喜欢你嫂子做的饭菜?”
“我哥告诉你那是我嫂子的?”江城歌咬着筷子奇怪的看着瞿佑安,然后瘪了瘪嘴,“看来他们两个快结婚了,我都管她叫姐的。我哥,以前介绍她的时候,也都是用‘他姐姐’的。”
江城歌说这个的时候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你不喜欢她?”
“很矛盾,我挺喜欢她的,知书达理、手艺极好、为人风趣,比起我那个哥哥不知道号多少。但是,因为她的出现,良雁不得不选择一个人。”江城歌咬着筷子仍旧在缓慢的进食。
“没有她,也会有其他的女人,你哥哥不可能一个人更加不可能和一个男人生活下去。”瞿佑安比起江城歌更加了解这个社会的不包容性,几百年几千年遗留下来的思想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分崩离析的。
“我不相信。”江城歌鉴定的看着瞿佑安,然后猛然的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近的有些过分,距离指的并不全是两个人身体之间的距离,而是心灵的距离。
瞿佑安对于江城歌的回答并没有表现什么,他只是觉得,江城歌还太年轻,不了解这个社会到底有多么的残酷,所以他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些话。
而,等到若干年以后,他觉得他不见得还能这么信誓旦旦的诉说着这样的话。
但是,这个时候的瞿佑安没有想到的是,若干年以后,当再次遇见江城歌的时候,当江城歌将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一切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才明白江城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说说而已。
江城歌知道瞿佑安对于自己那句不相信的轻视,甚至他觉得,更多的是应该是对于一个年少无知的人的放纵思绪。
“嗯……瞿先生,如果你可以想回家去的,我……一个人可以的。”这还是江城歌第一次叫瞿佑安。
对于江城歌的称呼,瞿佑安微微的一笑:“你可以喊我的名字的,我们两个似乎还算是挺熟悉的吧,喊名字应该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也跟着良雁一样喊你的名字。”
“好。”将空掉了的饭盒交给了瞿佑安。
“你和良雁认识挺长一段时间了吧。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瞿佑安对于这个还是比较郁闷的,自己虽然是不怎么去酒吧,但是不应该三年都没有见过江城歌。
江城歌弯了弯眉眼:“上大学之后虽然不用心但是还是挺忙的,所以不怎么有时间过来,大三了不是挺闲的,导师估计是被我哥叮嘱过了,所以没少找我麻烦。”实际上,他并不是没有来过这边酒吧,但是也许是两个人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