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同伴无救,受伤之人当即翻窗而逃,而沈风逸这一剑过后,右脚一个卸力,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宋瑞也顾不上那个丧命的刺客,连忙跑到沈风逸身边:“是不是脚疼得厉害?”
沈风逸的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除了泛白的嘴唇,脸上的表情倒是未显多大痛苦。
宋瑞将沈风逸抱起放回床上,一边检查他的脚,一边头也不抬道:“疼就喊出来,不需要忍着,瞧你忍得,脸都快白了。”
这般说着,宋瑞手下稍带上几分力,沈风逸“嘶”了一声,又再无声音,倒是喘息声明显变重了,又缓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酸了宋瑞的心,习惯了笑而不语、痛而不言;习惯了只在人前笑、不在人前哭;习惯了有什么都自己忍着,习惯了永远提醒自己,喜怒哀乐不去外表。
宋瑞低着头,假装仍在查看伤势,借机调整了下心绪,这才抬头道:“看样子是严重了,很有可能明天起来,你这只脚沾地就疼。”
沈风逸笑笑:“能沾地再疼就不错了,我这会儿可是不碰都疼得很。”
宋瑞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我还是去找小二请个大夫过来吧。”
只是刚站起身,便被沈风逸拉住:“别去,大夫一来,我是男是女可就露馅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