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瑶带着柳儿一路跟着去了钟粹宫,发现长孙娉婷根本不在宫里,去问那宫女,宫女也直摇头不知。
苏瑾瑶心慌起来,隐隐觉得长孙娉婷这出空城计另有目的,也不多做停留,当即带着柳儿去了太和殿。
元德一见到苏瑾瑶,一脸的诧异,上前道:“娘娘,您不是出宫去了么?怎得来了太和殿?”
苏瑾瑶蹙眉,心里更慌起来,语气也变得急躁,“出宫?本宫一直在宫里,从未离开。”
又看了一眼太和殿内,没有慕容冲的影子,急声问道:“皇上呢?他去了哪儿?”
元德也知情况不对,忙回道:“方才皇上和奴才看的清楚,就见您带着一个宫女出了宫,皇上一急之下独自追了出去,至今没有回来。”
苏瑾瑶攥紧了拳头,又问道:“元澈呢?”
元德跺了跺脚,也急了起来,“元澈将军去宫外接越凌尘去了,也不在宫里。”
苏瑾瑶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叮嘱柳儿在宫里接应,元澈回来就即刻让他去宫外寻找,又招呼一个侍卫备马,脚步不停的往宫外赶去。
到了宫外,苏瑾瑶凭着上次出宫的记忆,知道几里外有一处茂密的树林,若长孙娉婷真的欲行不轨,一定会找个僻静的地方,当下也不犹豫,骑上马向着树林奔去。
到了树林里,苏瑾瑶远远地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马车不远处,慕容冲半跪在地上,一手撑地,显然是受了伤,体力不支,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刘尊和长孙娉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在着什么。
苏瑾瑶带着侍卫,三步并作两步朝慕容冲跑去,一到他脸前,心疼的快要揪起来,慕容冲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胸膛起伏的厉害,嘴角还在不停地渗着鲜血,衣襟和袖口上也满是鲜血。
“夫君,我来了,我来了。”苏瑾瑶抚摸着他的脸,柔声的安慰。
慕容冲一看到苏瑾瑶,有些急躁起来,咬了咬牙,怒道:“谁让你来的,滚!”
扭头看向身后跟来的侍卫,急声吩咐道:“带瑾妃回宫,快。”
侍卫愣了一下,犹豫着道:“可是,皇上,您怎么办?”
刘尊大笑几声,戏谑的道:“慕容冲,我方才还你的江山和美人很快就要归我所有,眼下就亲自送上来一个,还是美人中的美人,看来都在帮我。”
苏瑾瑶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人撕碎,起身看向长孙娉婷,一脸挑衅的道:“长孙娉婷,你真是自甘堕落,放着全下最好的男人不去争取,偏要跟一个亡国的无赖厮混,真是丢尽了长孙家的脸面。”
长孙娉婷也不敢示弱,一甩衣袖,恨恨的道:“苏瑾瑶,少在这里风凉话,你所谓最好的男人,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你以为人人都有你那么幸运,可以独宠六宫么?我大好的年华,凭什么要毁在他的手里?”
苏瑾瑶懒得跟她理论,冷哼一声,一字字道:“自作孽,不可活。”
又转身蹲在慕容冲跟前,眼中无限疼惜,“夫君,你守护了我那么多次,这一次,换我守护你。”
慕容冲喉结动了一下,眼眶一红,险些要掉下眼泪,强忍着对苏瑾瑶道:“可我不愿你为我刀山火海,你是我的女人,守护你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刘尊看着俩人死到临头还上演夫妻恩爱,不耐烦的道:“算了吧!苏瑾瑶,就凭你还想守护他?今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杀了你的夫君,然后再收了你。”
苏瑾瑶缓缓转过身,自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在手上转了转,将出口的方向对准了他,笑得倾国倾城,“是吗?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
刘尊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不过是一截手腕粗细,不足尺长的竹筒,外身打磨的光滑,还有几个的机括一样的东西,尾端似扇形,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稀奇。
“怎么?就凭这个竹节就想打败我,莫要笑掉我大牙。”刘尊讥讽道。
苏瑾瑶伸手动了动机括,就听竹节里“咔”一声轻微的动静,里头的暗器已经上好,抬头对刘尊道:“这个竹节是暴雨梨花针,可以将空中飞行的鸟儿射成筛子,不知道二皇子接不接的住?”
刘尊显然很怀疑她的话,皱眉道:“暴雨梨花针?什么鬼东西?”
苏瑾瑶掩口轻笑,语中满是不屑,“暴雨梨花针都没听过,果然是个破落户,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这是唐门第一暗器,武功再高的人也躲不过,等一下,我会让你死的很享受。”
身后的慕容冲听到这话,“噗呲”笑出了声,“爱妃,你何时变得跟我一样,伶牙俐齿了?”
苏瑾瑶回头笑笑,“夫唱妇随嘛!你的人,当然随你。”
慕容冲虽然身上疼的受不住,却还是甜甜的笑了,他的人,的真好。
刘尊虽然没听过什么唐门,但看她的头头是道,心里也起了怯意,长孙娉婷一看他这窝囊样子,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刘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个女人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什么梨花针,本宫自问博览群书,从未听过这等物什,分明是唬你的。”
刘尊被她这一激,起了怒意,抬手运足了功力,就准备对慕容冲最后一击,慕容冲受了很深的内伤,迟迟未愈,他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机会,决不能错过。
苏瑾瑶目光注视着他的动作,手里的暴雨梨花针对准了他,她已经将竹筒的出针孔做过改良,口向外扩,梨花针射出后会像孔雀开屏一样散开,周围五米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