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罢了。”危游多少有些鄙夷,以杀戮修魔,是最低等的修炼方式,他连看都不稀的看一眼。

“走吧,魔修大人。”青黎笑笑。

危游捏了捏他手指,算作同意。

“咳咳。”青黎不再遮掩两人的气息,反而明目张胆的咳了一声,室内的沉寂被打破,几乎是同一时刻,如墨般黑暗的屋子里瞬间明亮起来。

“什么人!”尖锐的男声响起。

青黎笑了笑,却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飞快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间石室,是洞府的一部分,却和他们在外面所见的完全不同,或许这根本就不能称作仙府,叫仙府遗址还差不多。

高高的棚顶结着灰网,几盏长明灯微弱的亮着,发出惨淡的微光。厚厚的灰尘堆积在破旧的器物上,只要一有人走动,整个屋子就变得灰蒙蒙的一片。

青黎将目光转向石室中央,便看见那里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着相同的道袍,金丝绣边,暗纹浮动,手上掌着灯火,与流光溢彩的法器一映,整个人都显得金灿灿的。

这几人的装扮实在是太过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修真界最有钱的金鳞府的弟子。然而他们身后还站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高个子男人,和这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虽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却阴暗的渗人。

青黎瞧不见他的面容,却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皱了皱眉眉,转而将目光放在这三名金鳞府弟子身上,若有所思起来。

青黎这一番动作本是无心,但在外人看来却如含情挑逗,以至那稍年幼些的师弟竟是忍不住红了脸。

他也晓得修仙之人的容貌多是俊秀的,却也是第一次瞧见这样好看的人,对方眼角微挑,朱唇轻启,仅仅一个眼神过去,便让他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问你呢,你们是什么的人?”旁边的少女忿忿的看着自己没出息的师弟一眼,心里颇为不快,明明师弟之前还夸自己好看,如今见了个狐狸媚子似的男人,就被迷成了这样,真是气死人了。

思绪被打断,青黎却猛地想通了些什么,摇着头笑了笑,待他将目光收回,才道:“我二人是镜涯宗的弟子,误打误撞进了这间石室,打扰了三位道友,实在是抱歉。”

镜涯宗当然是青黎随口编的,不过他也不怕被识破,毕竟修真界门派众多,除却几个大门派,剩下的小门派的数量与天上的繁星相比也毫不夸张,谁会在意这个小小的镜涯宗呢?

“你们何时进来的?”少女自然看不惯青黎的一举一动,他只觉得这人在勾引自己师弟,便冷着声问道。

“就刚刚。”青黎道。

“那你们……”她还想再问,便被身旁的师弟阻止了。

“师姐,你这样刨根问底做什么。”少年虽这样说着,眼睛却一直偷偷瞄着青黎。

青黎忽略了那少年的目光,倒是看了几眼找茬的少女,她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挺招人,不过此时脸上鄙视的表情倒是将这几分姿色打了个折扣,和青黎泰然自若的样子一比,可就差的多了。

“哼,不过是个三流小门派的弟子,谅你们也不敢掀起什么风浪。”少女将身后长剑亮了亮,颇为鄙视的看着青黎两人,就这种修为也敢来历练大会,真是叫人笑话。

第19章 修真炉鼎19

这么明显的鄙视任谁都能看的出来,青黎心里自然清楚,不过他却也不怎么在乎,毕竟越是被人鄙视,以后打起来脸来就越疼。

此刻两方皆是相对无言,青黎也没有不自在,他们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两个毫无威胁的小喽啰,用不着搭理,也用不着过度紧张。

不过青黎也有些郁闷,怎么他和危游走哪里都要被人鄙视,是因为他们两人长的太不凶神恶煞的原因吗?

不过被鄙视就被鄙视吧,又不能少两块肉,青黎摇摇头,正巧看见那黑衣男人正在墙壁上画些什么,便慢悠悠的向那边走去,想看个仔细。

危游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他眉毛一挑,颇为邪气的在青黎耳边吹了口气。

“你做什么。”青黎瞪了危游一眼。

“瞧见那个人了吗,你觉得他像谁?”危游将青黎的手攥住,将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姿势暧昧的让人浮想联翩。

“谁?”青黎动了动,却没能甩到危游的手,只能偏着头避开那湿热的气息,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危游低笑,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男性独有的魅力,似乎和他平时不太一样。

“随便你怎么想。”青黎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的确已经看出这人是谁了,不过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从刚进门开始他就觉得这黑衣男人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然而当对方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向自己和危游,目光又极其怨恨时,青黎便恍然大悟了。

若不是被自己虐过,又怎能露出这番歹毒的目光呢?

虽说青黎不是什么正义之人,却也从不做损人利己之事,他虐过的人说多不多,但都虐的彻底,这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跑回来复仇的,也就只剩下那么一个了。

贱受虐完了,不就剩下渣攻了吗?

不过这渣攻孙飞明的确很奇怪,他明明是定天谷弟子,修习的是正道法门,却不知是上次被虐惨了还是怎么着,竟然把自己搞成了个魔修,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还能修炼到把自己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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