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整理好衣服,瞥了她一眼,鄙夷的说道:“八十多岁的人还管我叫哥哥,胭脂婆,这小子碰了我的人,我碰回来有什么不对。还有,外面怎么了?”
“名门正派在山下,看来是想寻回他们的盟主,我倒是有二十年没见过了尘了,我叱咤江湖的时候他还是个光屁股小和尚。现在我美貌仍在,真想看看他见到我时候是什么表情。”胭脂婆来回摩挲着云惜玉的脸,云惜玉从睡梦中慢慢醒了过来。
“他醒了。”
“胭脂婆,看来我要在云盟主身边待一段时间了,魔教的事你来打理。”
“你到底想要怎样?”云惜玉从床上坐起,冷冷的问道。
邢天想了一下说道:“云盟主你武功已毁,事已至此,我气也消去,若就这么让你回去,岂不为我魔教招来祸事,况且说我虎视眈眈也好狼子野心也罢,我的目的就是想让魔教称霸武林。秦无忧已让你弄得半死不活,你对我也记恨在心,只有待在你身边好好的看着你,我才放心。”
云惜玉闭了闭眼睛,现在境况如此落魄,他是砧板上的肉任邢天随意宰割,也只好应允,说道:“既然邢教主已经做好了打算,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现在星月山下那群正派人士正盯着我,你下山跟他们讲明白,我会在暗处一直跟着你,不要跟我耍花样。别忘了你身上的痕迹还未消。”
云惜玉默认了,攥着拳头出了房门,蛮儿给他牵过了一匹马,指明了下山的路,云惜玉跃上马,头也不回的向着山下急驰而去。
“这孩子碰到你真是惨。”胭脂婆望着云惜玉的背影,甩了甩手上的丝绸红帕子,冲着邢天说道。
邢天也上了马,走的是另一条路,听到她的话,转头说道:“我父母的死就是这些人亲手造成的,你最清楚不过,才五岁的我看着父母被火活活的烧死,从那一刻起,我脑子里只有仇恨二字。胭脂婆,谢谢你了。”
辛衣的眼角微微的有些湿润,见着迎出来的护法痴痴地看着她,拿帕子狠狠的甩了他脸,嗔骂道:“小色胚子,还不给婆婆我端好东西过来,这皮囊若是坏了,我喝你的血!”
山下,了尘大师、沈阡陌、庆朝云还有各门各派的掌门弟子,在山前的平地处往山上观望,踟躇着这大队人马怎样进攻魔教。怎料忽见一白衣青年骑着一匹黑马从山上疾驰而下,发丝凌乱,面色惨白,额上细细地一层汗,五官极为清俊脱俗。这分明就是云惜玉。
沈阡陌大喊一声:“盟主!”众人的目光齐聚于云惜玉的身上。
云惜玉勒住马,翻身下来后,朝着了尘大师行了一礼,道:“劳烦各位了,本是云鼎山庄与魔教的过节,却让各位为我奔波。”
天门镖局的镖头何山一听这话,说道:“盟主为了江湖上的事多有烦劳,魔教上云鼎山庄找事儿,我们岂有不帮之礼?盟主既然安全的下山,这平定魔教之事?”
云惜玉见一个个都盯着自己,了尘也等着自己发话,说道:“我从山上逃出,不过邢天已让我打伤,看来能安分一阵,各位均有老小,平定魔教之事还是以后再议吧。”
众人一听,巴不得如此,又寒暄了几句,纷纷往回走了。了尘大师也不好多说什么,双手合十行了个佛家之礼也带着弟子回少林了。
沈阡陌皱了皱眉,说道:“盟主,无忧公子呢?”
云惜玉一听这话,面色顿时一沉,说道:“就当他死了,魔教的虫豸而已。”
庆朝云还想细问,沈阡陌拍了他一巴掌,瞋着美目,神情分明是警告他不该问的别问,庆朝云抚了抚胡须,识趣的闭了嘴。
旁人不了解,她沈阡陌怎能不解,女人的心永远比男人的心细腻,云惜玉对秦无忧的好她一点一滴看在眼里,云惜玉不说她也从未说破,如此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回到云鼎山庄,沈阡陌和庆朝云前脚刚走,后脚邢天跨进门来。山庄的下人只当是盟主新结交的朋友。
邢天好不认生的卧在了云惜玉的软塌上,说道:“云惜玉,我饿了,快去叫人做饭。”
云惜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住在我这里,让他人看到......”
邢天只觉得好笑,说道:“这我还不知?江湖上见过我的少之又少,细细算来,也就是你、你兄弟二人了。至于其他,我出来时都是带着面具,都不知我真容,这点你放心。若他们问起我是谁,你胡诌个名字不就得了,反正现在那些名门正派都认为我被你打的负伤养病,想不到星月去的。云惜玉,你这理由真烂,不过看在好用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你要想吃饭,自己去找,我累了。”说罢,云惜玉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为了大局他只能隐忍,这个魔头整天在面前晃来晃去,眼不见心不烦。
邢天听了这话,好奇的问道:“你都不吃饭吗?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见云惜玉闭目养神一副很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他只好去云鼎山庄的厨房找吃的了。
在山庄晃悠了两圈,揪住一个丫鬟,问山庄伙房的位置,那丫鬟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清楚,邢天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这要是在星月教,早就把她丢给胭脂婆训练去了。
不过肚子饿着,他还是赶紧去了厨房,厨房里一片安静,做饭的厨娘正在打瞌睡,见一俊俏公子闯进来,擦了擦嘴边的涎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