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的行李就放在宿舍的门口,没带太多的东西,我是 去寻梦的,一个寻梦的人只要准备好自己的心情就够了,我开始激动的期待这趟华丽的冒险。
三.
弘,是宫里的孩子,知道长大意味着什么吗?身为皇家的孩子,长大意味着进入无穷无尽的礼数,意味着任何一种孩童的普通的想念都要批上一件高贵的外衣,意味着与外面人间的疏远的漫长的历程,出宫是他们最奢侈的愿望,即使皇宫的外面正是自己统治的世界,却必须为了保持皇家的神秘而高高的凌驾于它们之上。
弘的想法其实是每一个生长在伸宫内院的孩子都曾经梦想过的,只不过真正要把他实现却需要极大的勇气,弘,向来不是懦弱的人,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思想,他的眼睛里有的是智能,还有只有身为他的忠心的仆人才知道的坚强。
于是,一个大唐帝国的狂欢之夜,合欢和弘跨出了禁锢的宫门,来到了院墙的外面——宫里人所说的人间世界。
这是弘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的亲近大唐的都城——长安,他用好奇的眼睛仿佛一个陌生人般逡巡与夜晚长安城狂放情趣的边缘,面对市井呈现给他的声势浩大的热情,就连他自认为称得上蓬勃的想象力也第一次遭受了惊讶,因为现实已经超越了想象使它变得乏味而苍白。
花市灯如昼……
车如流水马如龙……
在他的眼中再找不到任何一句诗词来修饰这样的长安城,与大明宫截然相反的2种类型。
压抑与开放……
寂静与喧哗……
这才是大唐应有的面貌,这才是一个称霸四方万国来朝的帝国应有的景象。
合欢紧紧拉着弘的手,激动紧张的望着人群每一个细节,他依靠在弘的身边,不安的眼睛四处张望,害怕在拥挤的人群中与弘走散,又害怕那不知轻重的百姓挤撞了弘,于是,微微的侧身,用自己的身体当下了一个体态臃肿的人的横冲直撞。
肩胛的疼痛让他不由的吸了口气,却被弘听了仔细,于是弘将合欢拉近自己,在不经意间搂住了合欢 的腰,合欢的心跳停了半拍,绯红的云霞浮上了他略显苍白的双颊。他对我有意吗?他是主子呀!这么护着我这个下人?合欢几乎是失神的随着弘穿过热闹的灯市又挤出蒸腾着一片雾气的连排的小吃摊。
前面是卖日用杂货的市场,胭脂水粉、金玉饰物、绸缎布匹,两个峨冠博带的男人自是不会对这些玩意儿“动心”,二人加快脚步想走过去,却陷如了一堆莺莺燕燕的环绕中,她们或忙着与摊主讨价还价,或是三五成群的对货物品头论足,到让弘与合欢在脂粉堆中进退两难,,弘苦笑着望着身边的女人,抓紧了合欢 的手,小声说“这里人多,可别走散了!”“恩”合欢乖巧的答应。
突然,一个身材中等却身手灵巧的男子几乎是跳跃式的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吓的周围的钗环们各个花容失色,纷纷向两边退让,后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步履蹒跚的追赶着那个男子,嘴里还气喘吁吁的喊者“抓贼呀,抓住他”,却没什么人上前。弘想上前去抓住那男子,可是那个男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几下就不见了踪影,到是老者一个踉跄差点摔在了地上,弘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起,关切的问“老人家,你还好吗?什么东西被刚才的贼人偷去了?”
“哎,小伙子,你不知道,我是个卖杂货的,摊子就在前面,刚才那人趁我不注意将我的钱箱给偷走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攒的呀,我是个手艺人可就指望着那点钱活命呢!!”
“老人家,你可去报官呀”
“看你不像个穷人家,自是不懂我这百姓的苦呀”
“为什么呢?”
“自古衙门两边开,有理没钱莫近来”
“啊,官风如此,民风又怎么会好呢?”
“是呀,是呀。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毫不犹豫的,弘一吧扯下了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还带着体温的蓝田暖玉在弘的手中映着华灯散发着烁烁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