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俯身后退,就在转身抬脚要走的一刻,我又忽然质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脸上浮现出喜悦的色彩,她又回过来低头回答:“奴婢叫玉莺”
“玉莺?”我仍旧未睁眼,似睡非睡地靠着,头发如瀑地披着,“来了多久?”
叫玉莺的少女说:“不久,正好七日。”
我这才缓缓地睁眼,一道凛冽的目光瞥过去:“你胆子很大。”
一句话,玉莺立马跪下,连同声音都变得畏惧:“奴、奴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顶替哥哥来做事!并没有其他企图!”
我挑眉似乎不信少女说的话:“哦?是吗?”
玉莺解释:“确实如此!奴婢不敢隐瞒!”
我斟酌道:“那你的哥哥是不是为此付出点代价?”
玉莺恐慌:“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还请教主不要责罚哥哥!所有惩罚奴婢愿一人承担!”
我漠然:“那你就自裁,算是以命保住你的哥哥。”
玉莺不敢相信地抬头望着眼前那近在咫尺的男子,明明俊美得恍若仙人,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情地逼人走上绝路。
见少女傻傻的半天不吭声,我不禁嗤之以鼻:“怎么?不敢?不打算救你的哥哥吗?”
玉莺气馁地垂下头,说:“还请教主赐我一杯……毒酒……”
瞧少女红着眼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终于肯收回自己的恶作剧,正声说:“还跪着干嘛?把葡萄剥了。”
玉莺有点没搞清楚情况,下意识地回了句:“啊?”
她应该没听错吧……
我好心的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少女虽不知我在想些什么,但还是松了口气。
我表示对待妹子还是不要太苛刻!
我执起一颗玉莺已剥好的葡萄,张嘴塞入口中,微甜的琼汁在嘴里蔓延。
接着,眼前的阳光被人挡住,映入眼帘的便是青年那张皮笑肉不笑的俏脸。
觞无狱俯身,两手撑在我的身侧,将我整个人围在靠椅中,他的嘴角翘起,笑容无比温柔:“洛好有雅致……”
我说……你可不可以每次说话别离本教主这么近行不行!
青年无视我眼底的抗拒,反而靠得更近了些:“洛,小狱也要吃葡萄。”
靠!不会自己拿!
青年笑道:“我要洛喂我。”
一旁的玉莺听了手一抖,差点打翻碟子。
我面瘫脸:“自己动手,和滚,你选哪一个?”
青年撒娇:“不,我就要洛喂我。”
我额头青筋暴起,握拳,臭小子皮痒就直说!我不介意用本教主威武霸气的拳头亲吻你的脸颊!
“洛……”
觞无狱搂住我的腰,整个人都扑在我身上。
玉莺觉得自己要把持不住了,浑身鸡皮疙瘩点了一地,没见过男人撒娇还如此不要脸的人。
我拍开骚年的大脸,表示投降,行行行!劳资喂你还不成吗!给劳资起来!你不造你很重咩!
觞无狱微笑,起身。
我捏了颗晶莹的葡萄,示意骚年张嘴,对方懂我的眼神,十分配合。我将葡萄送入他嘴里,打算抽回时,不料青年竟笑着咬住我的手指,舌尖还狡猾地舔了一下。
我瞥过那沾上口水的之指尖,心情一点也不美好。
而这骚年继续不要脸地说:“洛,我还要。”
要你大爷!不要说的这么匪夷所思好吗!
玉莺终于忍不住欠身:“教主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退下了。”
我点头,少女几乎匆忙地走了。
看!臭小子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吧!
觞无狱觉得自己很无辜,必竟他好像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青年笑着,在要上前讨好的一瞬,忽然身体一震,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血液沸腾,突如其来的冰冷感席卷全身,让他整个人都是懵的。不同的是,这次比上次更强烈,更寒冷,以至于青年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立刻皱成了一团。
在我的诧异中,觞无狱的身体倒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痛苦。
我的指尖碰到他身体时下意识地收回来,青年的身体几乎冻成了冰块,刺入心锥的寒气似乎把他跳动的心脏都要冻住。
我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抱住觞无狱的身体,才发现他颤抖得厉害。
青年不断地重复着说:“好冷……好冷啊……好冷……洛……小狱好冷……好冷……”
这次连青年的神智都变得不清醒,尽管我紧紧地抱住他,他还是喊着很冷很冷。
我想,觞无狱的情况大概恶化得很严重,他现在的样子比上次糟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