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俊琦这么不重视,楚天齐急道:“俊琦,你是不是没听进去,我让你防着我的同学。”
“知道了,我不是一真防着他吗?”宁俊琦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楚天齐强调:“我是说,不光要防着冯俊飞,也要防着陆勇,更要防着他俩和王晓英联手。”
“防陆勇,防他们联手?为什么?”宁俊琦显然重视了,语气很郑重,还用胳膊撑在桌上,双手托着脸颊,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主要是我的一种感觉,你还记得有人给冯俊飞报信的事吧?”楚天齐严肃的说道,“当时我们都觉得有内鬼,我觉得陆勇的嫌疑最大。一去党校,我俩就是同一个宿舍,他还主动把好的床位让给了我。我挺感谢他的,也想和他更近一些,但他在平时却和我比较远。这让我有些不理解,所以怀疑他有可能是为了让床位而让床位。”
“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宁俊琦显然不认可他的说话。
楚天齐一笑:“当然,我这有dian‘拿好心当驴肝肺’的意思。但是你想啊,我们这个班里有将近六十人,玉赤县只有我们两人,所以他是最有可能和冯俊飞接触的人。另外,我们市平均每两、三个县一个名额,而玉赤县却一下子给了两个。这有没有可能是从上面直接多要的一个?赵书记没说我这个名额是另外要的,那么他的那个名额就极有可能直接来自上面。那么又是什么人下了这么大辛苦呢?”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宁俊琦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冲他dian了dian头,示意他继续说。
“还有,从平衡的角度来看,他的那个名额肯定不是赵书记一派的,很可能是和赵书记对立一派的。尤其是这次,他从向阳镇调到这里,也有疑dian。他在向阳镇连党委委员都不是,到这儿后,一下子成了党委委员、常务副乡长。虽然向阳镇比我们大,但要论这两年的发展,青牛峪要比向阳镇强的多,所以他这是超常提拔。试想,现在在县里还有哪派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啊,最起码不是赵书记一派吧。”楚天齐说到这里,话题一转,“当然我这只是怀疑,所以我只要你防着他,并不是先要对他怎么样,小心无大错嘛!”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个事。现在冯和王有联系的迹象,我想他们早就有联系,只是一直遮掩着。所以陆无论是他们哪个派系,都极有可能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如果他们三人联合的话,那我在乡党委的掌控力就会大大下降,甚至不排除被他们架空的危险。”宁俊琦dian了dian头,认同的说。
说到这个话题,两人一时忘记了动筷子。
“都怨你,菜都快凉了,你非要先说这件事,多破坏气氛。”宁俊琦噘着小嘴撒娇道。
“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楚天齐解释着。
“那你可以吃完了再说嘛!”宁俊琦依旧不悦道。
楚天齐“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怕一会儿忘了吗?”说着,他用手一指杯中红酒,“酒能乱*性呀,当然也能忘事了。”
没想到楚天齐把话绕到了那个词上,宁俊琦娇羞的说道:“讨厌,不正经。”
“俊琦,你真美,人美心更美,我俩喝一杯!”楚天齐望着宁俊琦的眼睛深情的说道。
“就会哄人。”宁俊琦嘴上这么说着,却已举起酒杯,和他碰在一起。
……
就在楚天齐和宁俊琦喝酒、吃饭的时候,在县城的一个小区住宅里,一对男女也在谈论着青牛峪乡的事。不过,他们不是坐着,而是躺着。
男人是玉赤县县长助理兼县发展计划委员会主任,正二八经的副处级领导黄敬祖。女人正是青牛峪乡党委副书记王晓英。
今天上午刚开完会,王晓英就回到了县城,来到了城里的家。现在这套房子是黄敬祖和她一起买的,房本上写的是王晓英的名字。这是一个新小区,大部分人都互相不认识,要比去黄敬祖原来的那个家方便。
每次在黄敬祖家的床*上,王晓英看着墙上的黄敬祖夫妻合影,就非常别扭。尤其是那次还被胡三和王晓力碰上了,更悲催的是车放在小区门口竟然丢了。自那次之后,王晓英和黄敬祖都觉得去那里“运动”不吉利,所以很快买了现在的所在。
王晓英到家的时候,刚中午。她本来是想和黄敬祖一起共进午餐的,可电话打过去,黄敬祖说中午要陪客户吃饭,王晓英只好自己随便吃了一口。
睡完午觉后,王晓英开始操持下午的饭菜,她出去买了好多菜,准备和老黄庆祝一下。黄敬祖也好像心有灵犀似的,下午四dian钟就回来了。
两人一同做饭,吃饭,还喝了dian红酒助兴。然后连碗筷都没有收拾,就到床*上运动去了。
王晓英躺在黄敬祖的臂弯里,媚眼如丝,满脸幸福,喃喃的道:“老黄,你真棒,看来这几天很老实,没有出去胡搞。”
“天地良心,我现在心思都在你身上,从来没有出去胡搞。”黄敬祖信誓旦旦的说,“今天听说你回来了,我中午就撒了个谎,说我正在吃头孢颗粒,连一口酒都没沾。就为了和你‘大战’的时候,能够做个真正勇猛的战士。”
“那就好,我相信你了。”王晓英很是动情的说,“老黄,我今天太高兴了,还想要,咱们再庆祝一次吧。”
“宝贝,刚才已经两次了,算是超常发挥了,现在我是有心无力啊!”黄敬祖叫苦道。
“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