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找我。”
摇曳的火苗在炉子里面噼里啪啦的燃烧,用来升起屋子里面的温度。这几日,城的温度又下降了很多,昨日夜里还下了一场大雪。
五族长双手拂袖,恭敬的拘下一个大礼,“微臣请姑娘救吾赢氏,救吾家公子。”
我漫不经心的挑着炭火,使得炉子里的火苗烧的更旺,低沉着嗓音淡淡地道:“五族长,你这儿话,我就听不懂了。如今我日日被你家殿下拘在院子里,你让我救他?不是强人所难么。更何况我只是一位弱质女流,只是一个连女子也算不上的女孩儿,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能帮得上的我会帮,帮不了的,你也别为难人。”
五族长面色青白,青白的就像死去的人一般。他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只有一双清冷的眼眸黑的发亮。在本座所见的所以人类当中,当属佼佼者。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没有提及赢玉,也没有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辩解,只听他用淡泊的嗓音道:“十年前……微臣曾在仙者面前卜过一卦,您知道卦上都说了什么么?”
我垂眸不语,只是静静地挑着碳火,等他继续接上方才所说出的话语。以静制动,方为上策。如今该急的是他,不是本座。
果然……
清冷的声音振地有声的响在整个厢房,余音久久不息,“东域——妖王!”
我猛然转头,盯着他看。这个人类,可真有趣。竟然能知道本座的身份,不简单呐。“你想如何?”既然瞒不下去,本座也不是藏头露尾的鼠辈,敢作敢为。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不屑。
五族长撩起长袍双膝跪地,沉声道:“求大人……救吾王。”
男儿膝下有黄金,能让一个男人委曲求全到如此地步,说明他已经穷途末路,无路可走。
原来还是为了这事,那就真的不好玩了。眼底的戏猊已然消失,我缓缓地起身,朝他所在的方向看去,冷冷的道:“你回去吧,本座帮不了你。”
“您一日不答应,我便跪你一日;您两日不答应,我便跪你两日;您一辈子不答应,我便跪您一辈子,直至……微臣死为止……”
果然,人性固执,都喜欢己所不欲施于人。我转身站起,背对着他,“你可知,这事儿。于本座于他都好。他……本座是不会救的。至于你……想跪多久就跪多久吧。”说罢,拂袖扬长而去。
五族长跪伏而来,乘着还为离去的身影赶忙大声说道:“等不到那一日!赢氏等不到那一日,殿下也等不到那一日。”他是赢氏的巫神,早已算过卦象,若没有妖邪作乱还好,可如今……
“求大人怜悯……”声音在整个安静的厢房中回荡。
“求大人怜悯——”
…………
等赢玉安顿好大族长和金淼淼的事已经是五日之后……
“你可知五族长在何处?孤有事找他。”
“回殿下,奴婢不知。”
该不会是因为孤五日前说的那一番话令五族长心生不喜,离开了吧?赢玉不由暗自想到。不,不会。五族长胸襟宽广,屈屈此事还未能让他放在心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孤问你,最近五族长去了何处?”
“最近……”女婢抓着脑袋瓜寻思了片刻才找出有关于五族长的记忆,“哦,五日前,至五族长从主院回来后就去了初雪姑娘的院子里。这么久未回来,五族长应该是出府办事了吧。”
赢玉气怒,“你是死人吗!这么久不见人,你不会去通报?”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女婢慌神的跪下,手中的茶水摔碎了一地,“奴婢,奴婢……奴婢想五族长大约是出去办重要的事了才没有去通禀,以前五族长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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