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煞白着脸,条件反射的抬手扇过去,手掌没有落到沈默脸上,在半空被一只手拦住。
“大姐,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萧亦笙轻咳了几声,他钳制萧凝的力道明明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要打要骂也是我的事。”
沈默站在萧亦笙边上,异于同龄人的宁静内敛让萧凝更显愤怒。
“三弟,你要为了他跟我作对?”萧凝冷着脸。
“大姐说笑了。”萧亦笙勾起没有多少血色的唇角,“我当然会护着他。”说完就松开手,牵着沈默离开。
萧凝站在原地,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她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有怀疑,震惊,不敢置信,不安。
晚上在一番运动之后,趴在萧亦笙身上睡觉的时候,沈默还在疑惑这个男人装病装了几年,怎么突然不装了,还在萧凝面前故意露出破绽,但他第二天就知道了原因。
因为萧凝完了。
萧凝有了生孕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去的,萧家阴云密布,这无疑是萧家的耻辱,清河镇的笑柄,她被关进囚室等待族里的审视。
除夕前一天,本该是守在家里陪伴妻儿迎接明日的除夕,但是镇上的人都往同一个方向跑,他们想去目睹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是怎样的下场。
房里,萧亦笙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盘棋,棋局才刚开始,却给人一种成败已定的错觉。
他从棋笥里拿起一颗黑子慢慢放上去,又拿出白子,漫不经心的布棋,开始下出筹划了几年的一盘棋。
苏月娥,我要你到死都没人给你送终。
清河镇祠堂外面围着很多人,萧家大小姐在外面偷人了,天理不容。
“那个男人是谁?”
萧凝跪在地上,披头散发,平日里精明冷静的女人在爱情面前,乱了思维,失去了判断力,她只知道一旦供出来,那个男人就毁了。
族长见她一字不提,愤怒的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外面吵闹议论声很大,粗俗污秽的词语此起彼伏。
“萧凝未婚先孕,正剧确凿。”族长厉声说,“明日午时按族规沉塘。”
这声命令让萧凝身子一软,失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让围观的人都觉得很不舒服。
“凝儿------”苏月娥大声的唤着,手中的帕子攥的紧紧的,眼中有着担忧和焦虑。
沈默站在人群里,望着被护卫拖走的萧凝,他平静的退出去,回到家站在低头下棋的男人面前,把黑子随意一扔,死局就突然出现了一丝希望。
“夫人,你这步棋走错了。”萧亦笙重新拿起那枚黑子换了一个地方,手指轻按下去,“应该放这里。”
黑子以绝对包围的攻击堵住了所有的出口,白子再无翻身的可能。
局已定,死。
沈默抿着唇,这个男人手段太狠,赶尽杀绝,他把冰冷的手伸进萧亦笙的衣服里,俯身啃着对方苍白的皮肤,“你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