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言非墨喃喃的说道。没事吗?看那种痕迹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
陈思玄脸上的神色变得古怪又诡异,昨天的事情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乘人之危了。要说对不起的是他而不是言非墨。
世上哪有失身的人对着施暴者说对不起的?
本来不知道如何面对言非墨的不自在奇异的消淡,一个想法突兀的从陈思玄心里闪过,或许言非墨值得……
坐到言非墨的身前,握住言非墨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你摸摸。我没有骗你,只是颜色残留在皮肤上面而已,实际上一点伤痕都没有。”陈思玄引领着言非墨的手,从胸膛上逐一滑过。
真诚的眼神,清丽脱俗的容颜,青色的衣袍只是简单的在腰间束了一条腰带,大大敞开在眼前的胸膛,脖子、锁骨、花蕾无一不是泛着迷人的光泽,因着陈思玄跨坐的动作而若隐若现的腿根……不染纤尘的五官,诱人堕落的身体遍布着靡丽的气息——
昨天之前,言非墨可以用着欣赏或者倾慕的眼光正视陈思玄。
但今天,经历了欢爱之后,言非墨发现想要用平常心来看待陈思玄比登天还难。
想移开视线,或者将手抽回来,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视线随着陈思玄的引领的动作落到那颗血色的花蕾上,言非墨身体突然窜起一阵躁动,他还记得他是怎样蹂躏这两颗小花蕾的——
“非墨!!?”突然见到两行鼻血从言非墨的鼻子里滑落,惊得陈思玄大叫,“躺下!快躺下!”将言非墨按在床上,将被子扯过来擦拭那两道流量惊人的鼻血。
昨天事后担心言非墨的情况,陈思玄可是一口气喂了一颗解毒丹、十颗固本培元丹和一颗续命丹,现在的情形难道是太补了?
看到陈思玄毫不掩饰的慌张眼神,被掩住鼻子的言非墨闷闷的说道:“我没事,只是气血上升而已……”言非墨眼里闪过一抹尴尬,被美色所惑而导致自己流鼻血,言非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陈思玄盯着言非墨涨红的脸,心里偶有顿悟,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啊扇的,电力十足:“因为我……”
“嗯……”不争气的,言非墨再次脸红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倒让一开始蔓延在两人之间的尴尬消散不少。
问题却依然存在,只不过让人能够较为从容的面对罢了。
久久,陈思玄没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言非墨。
陈思玄那游离在专注和恍然之间的视线,让言非墨觉得浑身不自在。近在咫尺的五官,彼此贴近的呼吸,难以言喻的情绪不断的洗刷言非墨的心灵。
言非墨承认,初见时他就被陈思玄吸引了,但心动不意味着放纵。以陈思玄超脱了性别界限的样貌,男男女女都很难逃脱被他吸引的命运。虽然这种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情况并不少见,在遗迹宝藏里甚至是非常普遍的,只是言非墨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倾向。他倒宁愿和陈思玄成为朋友、成为可以彼此信任的伙伴,昨天,让一切都乱了……
谁说只有女人才会牢牢的记住她的第一个男人?男人也会牢牢的记住他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同理,男人绝对不会忘记他人生里的第一个男人。
……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这个想法让言非墨囧了一下,心里恶寒一把,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往后还会有其他男人似的?只要一想到还会有其他男人如陈思玄那般抚摸他、占有他的身体,绕是言非墨也不禁冷了双眼,不容置疑的杀意有如流星般划过心头……这一刹那,言非墨甚至无从假设分辨,如果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他又会如何,最直接最本能的念头就是他不会饶恕那个乘人之危的家伙!
那,陈思玄是例外?
在遗迹宝藏闯荡了十多年,春药这种把戏,言非墨也略有所闻。昨晚那种情形,只是最低级的春药,……根本无须做到最后,更别说要雌伏人下了……陈思玄是为了什么?
患得患失,患得患失。言非墨摸不准陈思玄的心态,也理不清自己的心绪。
……
言非墨拍拍陈思玄,示意让他起身:“已经无事了。”一边穿衣服,用着说今天的天气如何的语气说道:“思玄谢谢你昨天帮我解毒……昨天的事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解毒而已,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做,大家是朋友,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况且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时候相互慰藉也在所难免,不要为自己增加太多的心理负担……”刚刚只顾着看陈思玄的身体,现在穿衣服才发现,他身体上的红点和陈思玄身上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弯身穿裤子的时候,那个私密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相互覆盖的红点。脑海里突然闪过陈思玄捧着他的臀部在大腿根处印下一个又一个碎吻的画面,身后还能感觉到陈思玄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脑袋有点晕,突然想起现在自己背对着陈思玄穿裤子,岂不是对着陈思玄翘起屁股——
眼前突然浮现自己趴在床上高高翘起屁股,陈思玄从后背贯穿自己的画面……言非墨只觉脚下一软,从尾椎窜到脑后勺的酥麻让他差点站不住脚。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发软的手脚将裤带系好:“我有事出去一下。”扔下一句话,言非墨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陈思玄看着言非墨飞奔离开,神色有点冷。
他脑海里还回荡着言非墨那句“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