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时候他依旧努力的成长,躲得远远的,他上辈子的甜言蜜语没有开口说,因为那个正常的人不喜欢,第一次笑着想要讨好他们的时候,他狠狠的揍了他“就是这样,真是贱人的基因,以后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然后他只是他们问什么他就说什么,绝不多说一句话。有时候他的沉默又被他们认为是他的反抗,又是一顿打,上辈子的他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却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角落里默默垂泪。
他没有叫过他们,外公在发疯的时候叫他贱人,正常的时候叫他乖孙,而另外一个都没有称呼,只是说内容。每次打过后,他们也不来给他上药,但是所幸的是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左手按住那些伤疤,伤疤就自动结痂然后脱落,恢复正常。后来怕被他们发现,他也很小心的控制。
第三年他还只是一个小不点,他想快点长大脱离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因为上辈子他太幸福了,所以今生他要尝一尝人生的心酸,每次他能接触他外公的时候他都会往他的身体里输入能量,希望能让他恢复正常,可是收效甚微。在这一年他要做事情了,说是不能白吃白喝,可是上辈子他又何曾做过这些,打碎一口碗他就要在外面的跪上一晚,一次他跪在外面,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月亮,闭上眼睛,渐渐的他感觉全身发烫,仔细感觉是左手源源不断的往身体里输入能量,让他不至于冷得瑟瑟发抖。
第四年,第五年他逐渐摸着他左手的秘密,左手有着治疗的功能,而且接触后能一定程度的感知到思想,也就是在一次接触的时候他才知道了上辈子的恩怨,不过是很俗的情节,外公和爷爷的家族同为军政世家,两人也是情同兄弟,在一次首长选举中,外公家站错了队,被连根拔起,还是爷爷的父亲下的手,外公被迫带着妻子女儿逃往国外,妻子郁郁而终,他也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女儿严加苛刻,让她去复仇,结果却一去不返,最后将他放在了门外,断了他们的父女之情,导致他忧郁症加重成了现在的状况。
第六年,他还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也没有去上学,他所能呆的地方只能是他的小房间和外面的庭院,庭院的躺椅上躺着外公,这些年他的病情已经有些控制住了,第一次他静静的端详他,睡着的他没有了以往的戾气,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竟然还能看出一些慈祥来,慢慢的,左手搭上他瘦弱的手,能量透过他的手输入他的体内,大概是体内的一些异动惊醒了他,他一下子坐起来一把将他推到地上“贱人,谁让你碰我的,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滚。”指着门口大声的吼道,这一声吼引来了里面的那个男人,“怎么了?”
“让他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对着地上的他说。他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冷漠,他咬咬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没有回头,直到看不见那房子,他才将左手放到脚踝那里,用最后的力量治好了自己,他走啊走,从未尝过的辛酸苦辣,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所在的国度是在日本,因为他从来不曾与外界接触过,也没有身份证,他回想以前学过的日语与那里的人生涩的交流,他像是流浪儿一样住过天桥,吃过别人不要扔掉的面包,他从来不知道生活和生存是如此的艰难,在一处颓废的房子外,看着外面狂风大作,他紧紧的抱紧自己,他不想再醒来了,他第一次觉得活着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醒来吧,醒来吧,孩子。”一声声低喃声试图将他唤醒,是很熟悉的中文语言“孩子,我知道你醒了,睁开眼睛吧。”他心里掂量了一下,睁开有些厚重的眼皮。
“你醒了,来,吃药了。”将他扶起来,前面的人是一个道士,须发皆白,长长的胡子,穿着一身半旧的道服,再打量下四周,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你是谁?”声音沙哑。
“贫道法号道远。”
“我为什么在这里?”
“贫道外出恰巧看到了你,就把你带回来了,先喝药吧。”把药递过去,看了一眼接过来喝了,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看到了还未收起来的银针“大师是中国人。”
“是的,国内道法消沉,颓势无法挽回,所以贫道来了这里,这里与世隔绝,能够自给自足。”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我想小施主心里想得确是贫僧道管闲事吧,施主有求死之心啊。”
“大师,我第一次觉得这世界是苦难的。”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大师讲得是佛语吗?”
“知己知彼,学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