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微微皱了眉头,冷冷道:“说人话。”
他现在心情不太好,不想吃土。
那野鬼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迫于陆雨的威慑,只能换了人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也没害过人,前阵子突然来了一个老道,二话不说就对我动了手,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害我迷迷糊糊的走了好长一段路,刚才才清醒过来。”
陆雨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他不再理会飘荡的野鬼,转而开始寻找吴妈的魂魄。他没有见过吴妈,只能问钟锦要了一件吴妈平时惯穿的衣服,一个个阳魂贴着找过去。
那野鬼还以为这个年轻人会跟其他法师一样,看到鬼怪就喊打喊杀,谁知道陆雨问完了话就直接把他撇在了一边,完全不再理会。
他还记挂着害他的老道,这会儿见到陆雨一个个把其他鬼或魂的封印给破了,确定他不是跟那人一路以后,胆子渐渐肥了起来。他飘到陆雨身侧,讨好道:“大师,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刚清醒过来我没认清人,还以为你是那个老道呢。”
陆雨嗯了一声,脚下步子不停,再次蹭掉了围着一个魂魄的封印。
如果是旁人在这里,就能看见他的脚蹭的地方,正好是用白色的粉末画的圈圈的一角。就在立交桥下面桥墩的附近,画了差不多百来个白色的圈圈,那圈圈绵延一片,看上去十分骇人。
野鬼见陆雨只低头走路没有什么表示,心思转了转,又接着说:“大师,你是不是在找人啊?我之前还清醒的时候,这里还没几个人呢,怎么一下子突然多了这么多。是不是都是那个老道弄过来的?”
陆雨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向”野鬼,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淡漠的声音,“阵法破了,他应该已经知道这里出了状况,很快就会赶过来,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他说完这句之后,又继续低头走了起来,无论那野鬼再说什么,都再也没有回应。
陆雨对鬼的态度一项不太好,小时候曾今被诓骗的惨痛经历让他对这样的野鬼没什么好印象,出言提醒,不过是念在他修行不易且没有作恶的份上。
从小他就知道,鬼话,是不能信的。
那野鬼见陆雨再没有回答,虽心有不甘,但求生的yù_wàng还是让他选择的放弃,他在陆雨身边又飘荡了一会儿,很快便没了踪影。
越来越多的鬼魂被陆雨放出来,有些意识清醒的跟他道了谢以后便散了,还有一些神情呆滞的依旧在原地徘徊不去。
陆雨把它们暂时归整到一旁,打算等找到吴妈以后再行处理。
从城市的另外一头过来需要的时间有些长,老者刚一下车,交代了一句后就心急如焚的往工地赶。他行动迅速,并不比年轻人差多少,两米多高的围栏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障碍,不过纵身一跃便轻巧翻了过去。
工地大灯的映照下,修长的身影在桥墩附近慢慢移动着,老者原本画的圆圈已经被破坏了大半,只剩靠近另一头的几个。
老者乍一眼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再次喷出一口血来。他拿着自己随身带着的拐杖,怒吼着朝陆雨奔去,“竖子尔敢!”
陆雨听到声音,脚下一点轻巧一个转身便躲开了他的重击。
老者见一击不重,就在他躲开的一瞬间又追了过去,拐杖携着强大的气劲和呼呼风声,对着陆雨的脑袋直直敲下。
如果是普通人,被这一下打中估计会脑袋直接开花,但这对陆雨来说并没有造成什么威胁,被他再次轻松的躲开。
老者见两击不中,怒火稍歇,他停下身形定睛看去,脸上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是你!”
陆雨站在一旁,并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神情,老者却觉得被一个小辈小看了。
他突然想起那段被他刻意忽略的往事,心中怒火更胜,恨恨道:“陆瞎子,没想到竟然是你,你可还记得三年前被你害死的班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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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柱(八)
陆雨听到“班无双”这三个字,愣了愣。他记忆力很好,只需要稍加回想就能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人来。三年前他被朋友邀请参加在云雾山举办的法会,斗法时的对手其中有一个就叫班无双。
他还记得那班无双c,ao纵着一直十分厉害的厉鬼,当时两人缠斗了许久,最终因为陆雨解了那厉鬼被班无双控制的封印而获胜,而那班无则双遭厉鬼反噬身亡。
按理法会上斗法的人都是签了生死状的,说起来应该不会有人追究,但架不住班无双家里有个十分护短的长辈。
老者当年因为外出有事没有找到陆雨,如今仇人见面,新仇旧恨加起来恨不得生撕了陆雨。
陆雨虽然想起来了,态度却依然冷漠,只听他淡淡说了一句:“我记得,那又怎样?”
老者被他的态度气得血气上涌,咬牙切实道:“那又怎样?不过是个小辈,态度竟如此猖狂!当初要不是我不在,我孙儿也不会折在你手上,如今三年过去,我不去找你,你自己居然找上门来,还坏了我的好事,当然是要你血债血偿!”
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