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回到王府的十五简单清洁整理后立刻去回李大人。
被管事大叔领进房门,依旧是屋外严寒屋内春,并且这回是春光难掩。
细细的呻吟声怎躲得过十五的耳朵,还有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喘,不依不饶:“王爷~~不要离开,你看辉儿都这般样子了,哪个不开眼的现在来回差事!王爷~~王……”
“啪!”
娇滴滴的呼唤被清脆的声音打断。十五都替这倒霉蛋疼的慌,必然是被抽了一巴掌吧?唉~李大人下手向来重,这青年的嫩豆腐脸蛋儿必然留下五指印了。
只听大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辉儿乖,我去去就来。好生等着我,不许闹。”
“是,辉儿不、不闹,呕……”
又被掐脖子了吧?十五无奈的微微抬了下眉毛。
管事见王爷出来了,这才恭敬的行礼告退。
十五单膝跪地,“打扰大人休息了。”
眼前的厚地毯上停下一双赤足,凭衣角看,李大人此刻只穿了件薄绸衣。
“随我来。”
十五站起,跟在李赞身后到了另一间屋。屋内陈设简单,似乎是大人平日读书休憩的地方。
“不用跪了,站着回话就是。”
“是!”
刚要说,又听大人吩咐:“抬起头来,看着我说。”
十五莫名其妙,但也只能遵照吩咐,直挺挺的站在李赞对面,一五一十的将探查来的情报回了。
李赞坐在书案后静静听完,闭目想了片刻,忽然唇边扬起一丝微笑:“岑向农!你个老狐狸也有落在我手里的这一天么?”
突然睁开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十五:“你做得很好!”仰头大笑,笑声却比屋外的北风还冷。
十五越怕什么还就越来什么。
上次他听李大人这么笑过之后,吏部徐大人就被流放边疆,听说连带出的官吏多达数十人,充军的充军,斩首的斩首,真是血雨腥风。
不过他们也活该,自家大人对这种营私舞弊的官吏向来下手极狠。大人说的好,国中若要养着这种蛀虫,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虽然大人以非常手段暗地里调差贪官污吏是保家卫国,但十五还是很畏惧他这种笑声,还有他那雷厉风行的手段。
忽然想起岑侍郎的小公子,那个圆圆脸蛋的幼儿。
好在,大人历来对犯案者家属颇为宽厚,要不然,十五心里真是有点儿不是滋味了。
李赞站起身在小书房内踱步,又问了一些侍郎府的细节。十五果然不负他的期望,将那些细枝末节摸了个清清楚楚。
停步在十五身旁,忽然微微一笑,抬手捏去他头发里的一颗草屑,“这么冷的天儿,还要在外头藏着。”说稍稍凑近闻了闻,“洗过了才来的?”
十五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声音略为干涩:“是!”
李赞变本加厉,鼻子几乎贴在他的脖颈:“很好闻,清香……把上衣脱掉。”
大人喜欢男子不是秘密,但大人会对璇玑营的人下手还闻所未闻。十五心如擂鼓,但也只能默默服从。
手脚利索的脱去夜行衣,又在李赞的示意下脱掉中衣,袒胸露背,已是一身冷汗。
李赞站在他身后,轻声说:“上次打你,还疼么?”
“回大人,不疼。”
一只温热柔软的手从背后探来,指尖沾满透明冰凉的药膏,慢慢涂抹在他胸口结痂的鞭痕上:“伤口还没好,冬天又干又冷……涂这个,舒服吗?”
“回大人,舒服。”
李赞又在他脖子上嗅了嗅,还是那句:“很好闻……”
胸前是大人的手指头乱摸,脖子旁是大人的鼻子乱嗅,此刻十五只想仰天狂吼:再摸老子要硬了!
终究他还是没硬起来,因为李赞很会控制火候。
他对这个番号十五的刺客有种格外的喜爱,但也仅仅是喜爱。
璇玑营的每一个探子或者刺客都是他的心血,是他的耳目,是他隐形的利刃,斩除所有不利于国家的腐肉的匕首!
他爱惜他们每一个人,就像爱惜自己的手指一般。
十五,多么有刺客天赋的青年。对于这样完美的下属,他当然要加倍的爱护……
可惜李大人的爱护,某刺客实在是无福消受。
终于被放出来时,十五觉得自己就像受了一趟大刑,不,甚至比大刑还恐怖!
回到自己的小屋,脱去衣衫上床,终于能躺下休息是每天最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