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个有教养的大小姐啊……」月季商说得了无诚意。
「月季商!」君梅衣气呼呼的吼他,可恨这家伙却是她的克星,她老是斗不过他。
「妳到现在还记不住我的名字?看来妳可能提早老化了。」月季商很喜欢和君梅衣斗嘴,因为她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
从小这个女孩儿就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所以他总是把她视为是自己的,有她在身边变得很理所当然;有时候甚至理所当然到让他怀疑……这个女孩儿真的是他所想要的吗?
他喜欢她,觉得她很可爱,喜欢听她说话,喜欢看到她;可是,这些东西好象并不是那么地深刻,他总觉得好象缺少了些什么,只是他一下子还搞不清楚到底少了什么。
「喂喂!消遣够了吧!你最好给我听清楚,这么泼辣的女人就将要成为你的老婆,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君梅衣靠近他,手指戳着他的额头威吓着。
「我又没说妳泼辣,原来妳自己也晓得嘛!」月季商勾起唇角,双手抱在胸前,存心气死她。
「哼!」君梅衣决定不和他啰唆了,反正和他吵架她总是输给他。「你到底是进宫去做什么?」
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月季商又皱起眉头,冷肃的双眼盯着打包的行李,不是很情愿地对君梅衣道出:「据说是太子亲自下令,要我进宫当太子少傅。」
「咦,怎么会挑中你?」君梅衣觉得很不可思议,随即想起,「难道会是你那个做吏部侍郎的哥哥?」
月季商的父亲只是个很普通的商人,在京城中甚至称不上是首富,也不算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月季商的亲哥哥月青阳却是吏部侍郎,虽然才二十三岁,却在朝中大受重用。
虽说是兄弟,可是月季商却对入朝做官这样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想安安静静地继承家业,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所以他们两兄弟除了长得极为相似以外,倒是没有其它相同的地方。
「不,他才不敢多嘴。」一讲到这件事,月季商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自古以来,每朝每代都会有太巫,而他们龙朝,拥有最强卜卦占星等阴阳术法能力,甚至超越其它太巫和国师的,却是太子──那个恶名昭彰的太子赫连狂。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月季商就是对那个花名在外,据说玩世不恭、没啥正经的太子不存好感。
不过也罢,天生我材必有用,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卜算占卦或许就是那个太子唯一的用处了吧!
「哦,那个太子啊!」君梅衣的那声「哦」拖得长长的,「让京城里所有未出阁或是已出阁的女子们芳心暗许,册妃大典会让想成为后妃的女子们从皇宫大门排到外城城围的摄政王「狂」啊!」
月季商皱眉,早闻太子声名狼藉,虽然尚未立太子妃,也还未有任何嫔妃被册立;但是据说他在皇宫中的女性关系十分复杂,连他的父皇都对他没有办法。
虽说古人有言:「狂者进取」,可是这个太子好象就只有「狂」,而没有看到任何进取的行为,整日只听见他又甩了哪名宫女,交上哪个新欢,勾搭上哪名妃子……
要不是他的能力好,运筹帷幄、精于谋略,其智能龙朝中没人比得上他,否则圣上可能早把这个太子给废了,改立其弟昽王狷为太子,而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他胡来。
国家真的要交给这样的人吗?未来真是令人忧虑。月季商愈想就愈对赫连狂不抱好感。
「不过,听说虽然是双胞胎,可是那个昽王狷就和哥哥的性格大为不同,「狷者有所不为」的个性好象在他身上就比较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好是因为你不喜欢太子吗?」君梅衣试探性地问着。
通常个性两极化的人碰在一起会爆出火花,而且经常是互看对方不顺眼,非得斗到另一人倒下的那种火花。君梅衣开始担心月季商进宫之后的日子了。
月季商是个凡事认真并全力以赴的人,非常看不起那种个性轻浮又没什么建树的男人,他认为那样的人活在世上只是在浪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