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两人今日是谈不下去了,许贯忠一心要考上武举,为国效力;李瑾却对这王朝失望无比,将来不免成为朝廷的对立面。
这天之后,两人见面再不谈论大势,个人抱负,只是较量武艺,谈论兵法,论述山河地理,以免伤害了兄弟义气。又行了五日,此时已经是六月初了,船终于行到东京,一行人随着人流在东京上水门外下了船。
由于李瑾的身份敏感,不好再光明正大地进城,李瑾和许贯忠两人只好在城外道别。
“兄长,今日一见,不知日后何时再见。小弟祝愿兄长武举成功,前程似锦!”李瑾拱手对许贯忠真挚地说道。
“贤弟,多日来与你相交,愚兄所获甚多。愚兄知道你是心智坚定之人,一身武艺不凡,才学过人,胸中抱负宏大,只盼望你将来若是当真啸聚山林,与朝廷对抗,若是能招安时便招安了吧!唉!”
“兄长不必担心,小弟将来自有打算。”李瑾摆摆手,接着说道,“今日离别,盼望将来若是再见,兄长已能一展胸中所学。兄长珍重,小弟拜别。”说罢,李瑾躬身行礼,随即起身转头带着沈睿离开。
“兄弟保重!”许贯忠对着李瑾的背影挥手大声说道。心中却是感慨万千,既为李瑾的才学见识赞叹,也对自己这个兄弟的未来感到担忧。直到李瑾和沈睿的身影走远了,许贯忠才收拾心情,带着小厮走进了大宋东京这一繁华之都。